漫上來。幾十年來,一直被二哥不僅是從嫡庶身份上壓著,而且在學業上也趕不上二哥。自己排序居中,不得父親與姨娘喜愛。昔年想偷個懶不成,因為緊跟著又有弟弟周同在後面攆著。唯獨自己沒考個秀才,只是庶人身份,去年又連帶周同摔斷腿,把弟弟的前途也一手毀了。為此,姨娘沒少訓自己,如今這事,橫亙在自己與弟弟之間,成了說不得的話題。他一心想謀家業,偏長房伯父十分瞧他不入眼,道是周家乃進士門第,翰林之家,怎麼能一身銅臭味?他覺得自己的半輩子,就是接受長輩沉重訓導的辛酸路。
他不信邪,有朝一日,他必定會將現下的家業壯大若干倍……故而,這些年,他心裡有此執念,二嫂把著大多產業不放手,到了外地仍然打理掌管理著,到得自己頭上卻是些無關緊要的。自己在歸州放下臉面來,討要了一回,沒得個好,反被二哥二嫂所忌,認為自己貪謀家業。他日後才反省過來,當日一心想實現抱負,確實魯莽了,以為人人都會象自己,只為壯大家業著想,人心終究隔肚破,各有各的考量。二哥沒了之後,他越發想證明自己的能力:自己若是一肩扛了這重任,再是讓人輕忽不得,無人敢說當年自己讀書不好了。作得一個員外,也不賴,至少出門眾人也都奉迎。
李氏不知自家男人心裡所想,不過她將鄧氏想分家,卻要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