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為篡國奸賊,後又被尊為魏武帝。在我看來,他既當得一介梟雄之名,為何華歆算不得一介謀臣?功過是非,蓋棺定論,豈能一人是,另一人非?管寧能當得聖賢之輩,華歆就真奸險小人不成?我就聽不得你們讀書人這般給人下死套兒……”
商秀才這時亦十分了解到小黑子乃性情中人,只是對其直言直語之習性卻有所慮,此時亦隱含勸誡道:“一事一議。兄臺勿要激憤。管寧與華歆,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是一討論,至於是否臨川王編書有誤,也不得而知。既是咱們無從考究那二人如何,如今也只得按《晉書》來一一細說……”
文箐想到,小黑子要是在那個朝代,是不是就是一代梟雄呢?這一路上自己同他與弟弟講三國,是不是也給他一些影響?而商秀才懂得迂折曲回,並不直接與人短兵相接,不曾刻薄為難於人,時時也落個好,卻是半點兒不落下風,頗有些與年齡不相當的歷世老練之處。
她這廂觀察思考,可小黑子被對方駁了,便找幫手:“慶弟,你說呢?”
文箐想了想,方道:“如商秀才所言,志不同道不合,求學時的友誼不過是水中月霧裡花。逢了亂世,在不同位置上,作平民的管寧想得是獨善其身,所行之事便少見驚天動地的,不過是世人多記錄其言語留世;華歆既為官,所行之事,時勢逼不得已,取捨之間皆涉大事,自是關注更多,難免被人評論指點一二。再說,凡事各人皆有考量,不在其位謀不得其政,更是無法瞭解其中辛酸。況且,誰人不在背後議人,誰又不被他人背後議論呢?今日是你我論前人,豈知他**我中有人功成名就,不被他人議?”
商秀才聽得“誰認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