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該瞞著您才是。嘍,先是江家表姐夫尋大表哥的茬,這事都了我也不提了,哪知下山時,嘉禾又道表哥遇到一個僧人……”她故意停下來,不往下說,好似突然想起說了話,一臉後悔的模樣。
姜氏一聽事關,自然是緊張不已,著急下文。“啦?那僧人找你表哥可是化緣?不對,不對,化緣也不打緊,莫不是又出事了?”
文箐扭扭捏捏, 一副有苦難言的神態。“我,沒。”
姜氏眼直直地盯著外甥女,透著十分的急切不安。“好箐兒,你快與舅姆說一說,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文箐為難地道這事兒既然大舅姆現下不知,那就是大表哥不想說,我這不是多嘴了嘛。”
“你大表哥那人就是個悶葫蘆,凡事悶在心裡,你還不曉得。好外甥女,你體諒你大舅姆,好生與舅姆說說,這次出外玩,還發生甚麼事了?”說到最後一句,簡直就是逼問的口氣了,可見一片憂心。
文箐委委屈屈地道我只見那僧人好似非纏著大表哥,華庭表哥一臉怒容,氣沖沖地要拉大表哥走,大表哥也不知說的,反正那僧人走了。我也不曉得究竟如何,後來問嘉禾,嘉禾只說那僧人一派胡言,必然是個假和尚,誆人的。這事兒我雖曉得不對勁,可也不好直接去問表哥。”
“好外甥女,你這般與舅姆說了,舅姆也放心了。”姜氏說著放心,心裡卻已是十萬火急,恨不得立時就去找華庭與沈顓來問清楚。可是既然沒說,那隻怕是撬不開那張嘴來的,只能找華庭了。
文箐見姜氏方才動了一下腳,屁股微挪,全然不似往常的那般不動聲色。心裡便有數了。她一臉自覺失語產生了後悔狀,急爭地給姜氏請罪罪道大舅姆,箐兒失言了,這番話原不該說出來的,本來沒事,倒是讓大舅姆分心了。”
陳媽當時亦是一臉擔心,尤其是聽到說的最後一段話。直覺地認為必然是有話沒講完,她狐疑地看向,道,到底那僧人說話了?”
文箐只說真不曉得,當時與弟弟在一塊兒。
陳媽從嘴裡問不出來事兒,就道我去找嘉禾來……”
文箐拽著她,裝腔作勢地自責道我就曉得,我說了……陳媽,你找嘉禾來也沒用,嘉禾也只聽得一星半點,我問她也沒問出個名堂來,到時若說了哪句,造成誤會,不是害舅姆擔心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她句句不離舅姆擔心,越是這麼說,越讓姜氏心裡沒底,愁得眉毛緊蹙,沒多久藉口就走了。
陳媽終究瞭解性情些,見不象往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十分話只說得一分,更加懷疑本來知情,就繞著彎子問。
文箐一臉無奈何地道陳媽,我是真個不在場,確實是不曉得,只是直覺這事事關重大,否則那僧人為何不找我們,只挑了表哥說?現下急也沒用,嘉禾說那僧人與表哥說得也不過幾句,也作不得真……”
陳媽是越聽越不放心,道,且不論嘉禾聽到些,這事也得問清楚,比如那個僧人是哪個寺裡的,法號為何……”
文箐聽之任之。一見陳媽去找嘉禾了,嘴角便隱隱地綻開了一內小花,瞬間又斂去,出得門來,一派風輕雲淡,招呼著席柔道明日咱們給嘉禾做美容膏,想不想學?”
正文362 鳥糞也能美容?
瓊瑛帶了醫官來給文箐瞧病時,正逢鈴鐺出嫁前在開臉淨面,而姜氏與華婧已家去。
文箐的心疾才發作了一次,這是瓊瑛動了一下祖父的權利,把平日裡的醫官私用於。文箐十分感動。醫官把完脈後,倒也沒診出甚麼大毛病來,只道周家四近日憂慮過重,脈息略有些弱,肝火虛旺些……
陳媽聽得,所為可不應了醫官這些話麼?打從遇難開始,到今日,雖然安居樂業,可是哪件事不是打點,彌日累夜,殫精竭慮,實在不是她這個年紀所能做的。便一再勸文箐:食肆裡的事莫管了,且好生歇息著,反正有吃有喝的。
這話不是一個兩個人說來,文箐也自省,確實這幾年過得眠思夢想勞心勞神,要這麼下去,只怕本來是沒個心臟病的,也如林黛玉一般,早早地患上了心疾,最後死在這上面,那可是虧慘了,費心費力,沒好好地享受,何苦來哉。更何況,年紀大了了,出嫁後更由不得,於是也開始為打算起來。
想通了,便對眾人道從這月始,我再不管食肆的事了,杜家娘子養鴨的事也再不操心了,絨衣就交於嘉禾來打理,我呢,天天就在屋前宅後的地頭上摘些果子,吃他個腹滿肚圓的……”
又對陳媽道陳媽,既然現下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