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柔很高興,阻住了華嫣,道嫣,這個地方不用粘了,我得問四做呢。我哥哥方才說去找沈家表哥,然後一道去找許問典故呢。嫣你找我哥哥有甚麼事?”
華嫣不過是隨口一問,卻聽到席柔鄭重地問,立時擺手道沒有,沒有。”
偏華婧打趣道二妹,你也不老實,方才明明是你先提起人家的哥哥的,此時又道無事,真是有些此地無銀……有事就有事唄,還打著官腔來,是不是我在此妨礙你了?”
華嫣佯惱,道又消遣起我來了。找他確有點事兒,只也不太急。柔,你且與我帶句話於你哥……”
席柔高興極了,見到華婧衝擠眉弄眼,也沒顧上,只接了華嫣的話道那我現下趕緊去找我哥來,嫣,你等著……”這會兒她成了個急性子,說著說著就要起身去,只是腿有疾,沒立穩,差點兒摔倒。
旁邊兩人趕緊扶住她,嚇出一身汗來。華嫣哄道?茫�隳�盼搖K盜瞬患保�患薄��姨�宜低輟!?
席柔乖覺地“哦”了一聲,又坐上來,衝的屋子方向喊了一聲婆子,才想起侍候的婆子正在舊宅中幫鈴鐺縫製鞋子,現下屋裡沒人。
華嫣一本正經地道柔,上次你二哥提到的絲綢,楊婆子那邊都為他辦妥了。這夏天來了,需得趁早運往嶽州才是。”
席柔誇讚道,這麼快就辦好了?好快啊……不過,這事我也不曉得啊,那我還是去叫二哥來吧。”她覺得華嫣姐將哥哥的事很看重,才說了不到一個月,就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心中很是感激。立時又想到,華嫣亦是十分不的,以後要是二哥娶了她,可比大嫂更強,更能幫上二哥的忙呢。別看她人小,心思其實並不少。
華婧按住她,衝她擠擠眼,道你還是坐在這裡為好。你嫣姐既然有正經事要與你哥哥說,自然可以讓小八他們去叫來便是了。”她瞧向弟弟的客房方向,道,“我一會兒就歸家了,且與顓弟聊聊。你們二人,且好好曬曬太陽。”
文箐滿腹心事,本來無心聽壁角,奈何姜氏的門不曾合上,屋裡的聲音自然而然全落在了她耳裡。她呆呆地立在客房姜氏門外,腦中略有些空白,那二人方才是在情緒中,連她到了門口都沒抬頭。
聽到姜氏那句“要是一直害怕人親近”的話,便有些發僵。要捨棄一個人是一個問題,而被人嫌棄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所以說,人有時一旦格外關注自身利益的時候,定然多少也會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毛病。
文箐雖也犯了這毛病,可是畢竟犯得極輕。再聽得姜氏與陳**後一段對話,她猛然醒過神來。心念一轉,也許,陳媽她二人方才趴門上聽得很是時候呢
一句話,一悲一喜,換個角度來想,那是天差地別。
她一撫掌,心頭一樂,若姜氏這麼一想,倒是無意插柳柳成蔭,恰好如了的意。
她方才還後悔不迭,一時心軟發作,誤了,沒與沈顓直接攤牌,拖拉到最後,才說了一半又被偷聽的人打斷,正自後悔。現下,倒真正是千載難逢,再好不過的時機。當著沈顓的面她下不了手,說不出那些傷他心的話,也許換了姜氏,嘿嘿……或許可以試一試,同時知在姜氏心中到底有何重要。是未來的子嗣重要,還是這個兒媳重要?
所以,這會兒她粲然一笑,頑皮地道舅姆,陳媽,你們在說我壞話了?”
陳媽尷尬地道,你哪聽來的我們說壞話了。我這與舅奶奶說與表少爺情投意合……”她眼哭得有幾分紅,卻是無法掩蓋的。
姜氏不接文箐的話題,只笑著道箐兒,你表哥在你這多住幾日,你莫把他當客人,有事只管吩咐他做來。日後你們成了家,到時這些也得他做的,現下不如就讓他習慣習慣也好,免得來日成親之後,手忙腳亂的。”說完,又瞧向陳媽。
陳媽聽得後面幾句話,自然明白舅奶奶的意思了,只能硬著頭皮道舅奶奶既這般說了,表少爺在這裡自是好的,還能陪著少爺練字,又能幫照料花,好事好事。”
文箐見陳媽就把這麼賣了,好象就沒人要一般。心想,不如我過一會兒再給你們加一把火?“好啊,箐兒自然是聽大舅姆的吩咐的。”
她款款走到茶几邊,給姜氏重新沏了一杯茶,輕輕放下來,端到姜氏面前陳媽,你前兒說靈巖山的觀音最是靈,我覺得,拜完後,一件事接一件事,還都不是好事兒。五妹還說再不想去了,說那是個是非之地呢。”
姜氏正想著捱打一事,自然關切,便問道這說的?”
文箐皺眉,道大舅姆,我覺得事涉表哥,想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