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人敢出門,只剩下機械式揮舞的被施了攝魂術的百姓。
諸如此類的事不勝列舉,引起全城恐慌,百姓們連門也不敢出,大戶人家整日裡關門閉戶,大街上連個行人都不見,仿如一座孤城一般,皇上派了御林軍全城搜查,半月過去,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找到。
半月居,夫妻兩人各坐一邊,相互對視。
“他是來者不善,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既然他不肯現身,那只有我出去將他引出來。”玉語幽面色凝重地道,他不像上次那般明目張膽,卻更加的陰險瘋狂。
“不許,你只能守在我和緣兒身邊,他,為夫會想辦法!”古月華眉眼沉沉。
玉語幽嘴裡溢位一絲輕嘆,若是有好辦法,他們何必坐在這裡苦思冥想,起身走到古月華身邊,在他腿上坐下,柔軟無骨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輕柔道:“月華,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既然此事都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我只有面對它,你也是,他終究留不得!”
古月華何嘗不知道玉語幽說的是對的,只是身為她的男人,怎麼捨得讓她面對危險,面對難以預料的前路,伸出手臂將玉語幽緊緊抱在懷裡,手臂收緊,兩人再不留一絲縫隙,屋中飄蕩著柔情纏綿和絲絲低沉。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屋外夜青的聲音傳來,“世子,京兆尹來報,城內所有剛滿月的孩子在昨晚全部失蹤,下落不明,京城守衛卻沒看到任何異常。”
玉語幽渾身一冷,漸漸眉眼凝定,推開古月華,認真地道:“月華,我非去不可。”
古月華知道不管他再說什麼,都留不住玉語幽,墨玉色的眸子匯聚著越來越多的狂風暴雨,須臾,濃濃煙霧瀰漫,再不見平日的清澈光芒,俯下身緊緊含住玉語幽的唇瓣,狠狠吮吸,如萬馬奔騰,似山洪暴發,又似岩漿迸裂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這不能算得上是一個吻,而是唇與唇抵死廝磨,玉語幽覺得唇上又痛又麻,卻又心尖亂顫,濃濃情潮就快要將她淹沒。
片刻後,許久後,古月華才放開了已經紅腫不堪的唇瓣,微微喘息著,早己雲霧繚繞的眸子此刻如火似水,又像深潭,似要把玉語幽吞噬殆盡。
兩人緊緊相擁了會,玉語幽才起身走到搖籃旁看著睡得正熟的緣兒,嫩潤的肌膚,小嘴微微張著,粉雕玉琢似的小人兒酷似古月華,她不由得笑著,在心裡道:寶寶,娘很快回來!稍頃,她回頭看了一眼古月華,抬腳走出內室。
古月華站在視窗處,清幽淡如水的眸子眨也不眨,看著玉語幽衣袂飄飛,蓮步輕移,柔軟清雅的身影漸漸走遠,身子久久不動一下,直到緣兒哭了起來。
玉語幽走出古親王府,站在京城大街上,往日繁華人流如潮的大街此刻只有寥寥幾人垂頭走著,她腳步不停,徑直出了城門,天邊一道湛藍色衣角快速劃過,她施展輕功,追了過去。
半個時辰後,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院前,玉語幽停了下來,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院中靜靜,空無一人。
“你終於肯主動來了。”忽然藍絕空的聲音破空而來。
玉語幽轉身,在離自己幾步遠外看到了藍絕空,自上一次後數月不見,他身上的氣息越發凌厲逼人,渾身深深黑霧包裹,青天白日裡,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京城人心惶惶,風波不斷,都是你做的!”
“本主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考驗本主的耐性,否則這世上死了誰本主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是你不識好歹,敢背叛本主,更是設了圈套重傷本主,這一切總要有人替你承受本主的怒火!”藍絕空眯著眼睛沉沉道。
玉語幽心底冷寒外溢,這人唯我獨尊慣了,更是變態張狂不可一世,如此滅絕人性的話說得輕而易舉,淡淡道:“難道你以為我會乖乖束手就擒,任你擺弄肆無忌憚,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這個世上本就是勝者為尊,本主自是有這個能力!你,本主勢在必得,誰也不能阻止,而且你現在不是乖乖來見本主了嗎!”藍絕空挑眉道。
“那些孩子呢?你把他們怎麼了?”玉語幽眉眼暗沉。
“你想救那些孩子!”藍絕空挑眉道。
“是,你要怎樣才肯放了他們?”玉語幽無比低沉地道。
藍絕空面色淡淡,沉思了片刻,才道:“只要你受得住本主三掌,本主答應放他們安然離開!”
“你要言而有信,不然我也會讓你後悔!”玉語幽沉聲道。
“本主向來言出必行,就如本主說過你一定會隨本主離開,不管用盡什麼辦法,你終還是來了!這就證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