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流了下來,他很少哭,但是這一次卻哭得很兇。
清泱見狀無比心疼,握緊了穆遠的手道:“我知道你很傷心,看著你流淚我也會難過,就請你看在我的份上保重自己吧!”
穆遠聞言定了定心神,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清泱的手道:“我以前總覺得命運是把握在自己手裡的,我雖然是男兒身,卻能夠上戰場。每次的戰鬥無論是面對怎樣強大的敵人我都沒有害怕過,因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可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命運真的不由自己掌控。”
清泱聽著穆遠的喪氣話,連忙說道:“不是的,就算是一個人的命運無法抗衡時代的威壓,也不應該就此妥協。總是應該想各種各樣的辦法來度過難關的,或許最終會失敗,但是起碼不會有遺憾了。”
穆遠冷不防聽了清泱的這番大道理,反應了一會兒才道:“殿下說的是,是穆遠偏激了。”
“沒什麼,我知道你此刻心裡不好受。”清泱倒是不在意,誰沒有想不通的時候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超長的更新,看在長的份兒上就原諒我捅刀子吧!(?>?<?)
第75章 終章
“多謝殿下了。”穆遠很感激清泱的理解; 同時為自己有清泱這樣的伴侶而慶幸。
清泱最後終究是沒有入朝,蕭瑾瑜去後太女便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沉穩起來; 在朝堂上更是一步步地奪取權力。而熙帝卻是一年一年地衰老下去,漸漸對於朝政也力不從心起來; 不得不將手中的權力一點兒點兒交到太女的手中。
熙帝二十三年,祖君病逝; 享年七十二歲。這個榮耀了一生的男子; 在病痛中走向了自己生命最後的終點。祖君死後,舉國哀悼,皇室之人,服喪三年。穆遠對於這位疼愛他的祖父很是留戀,但是卻也沒有過多的悲痛。
二十五年,七皇女李清泱受封肅州; 封號福王。同年; 清泱攜家眷遠赴封地; 再不牽涉到朝廷和儲君之位的爭鬥裡。至此清泱與穆遠成婚已經七年,卻從未娶郎納侍; 倒是踐行了她一開始的承諾。
熙帝二十七年; 熙帝臥床不起; 太女監國。朝堂的大部分勢力都倒向了新崛起的太女,這個年輕而堅毅的女子,此刻比躺在病床上的熙帝更像是帝國的主人。
二十八年,熙帝病勢越發沉重; 文丞相列舉五皇女李清湄十大罪狀,七十二小罪上書。經太女查實過後,請教熙帝意見,流放五皇女,褫奪封號,貶為庶人。五皇女之父蘭貴君受到牽連,被貶為貴侍,搬出漪蘭殿。
熙帝寢宮
“陛下,元君來請安了。”熙帝身邊的女官來到熙帝的榻前稟告道。
“朕不想見他,讓他走,讓他走……”熙帝嘶啞地叫著,聲音卻是接近油盡燈枯的無力。
“陛下為何不想見臣侍?”元君沒有等到回覆,就徑自走了進來,“臣侍是陛下的夫君,為什麼沒有資格來照顧陛下?”
“你……你將朕的蘭兒還來,你以為朕臥病了,你便能獨霸後宮嗎?”熙帝嚴厲地指責道。
“陛下,蘭貴侍私通外朝,和庶人李清湄狼狽為奸,企圖禍亂朝廷,陛下到了此時還想著他嗎?”元君不甘心地質問道。
“你……,慕容琅華,你太狠毒了。”
“是臣侍狠毒,還是陛下偏心呢?”元君激動地上前說道,頭上沉重的鳳冠掛著流蘇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的野心太大了,朕該給你的從來都沒有少過,你最後卻還不願意放過朕嗎?”熙帝說著淒涼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她和元君這一對天底下最尊貴的夫妻,卻是一輩子的怨偶。
“難道蘭貴侍的罪責都是本宮虛加的?陛下只看到我的野心,就沒有看到他的野心嗎?只不過因為他最後失敗了,所以陛下就對他格外憐憫一些罷了。”元君越說越激動,但是到了最後平靜下來,卻是笑著道:“陛下好好休養吧!臣侍就先告退了。”
今日是十五,太女就算是再忙也應該來請安的,元君還要回去等著呢!自從蕭瑾瑜死後,太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於他這個親生父親也是冷淡疏離。雖然表面上看似十分尊敬,禮數週全,但是內裡卻不復以往的親密了。
而清泱離京已久,沒有詔令不得迴歸,這讓元君感到無比的寂寞,他明明有兩個孩子,到了如今年紀大了,卻還是覺得膝下寂寞。
抬著元君的步攆緩慢而穩當地走在長長的漢白玉甬道上,紅色的宮牆無比地高大,卻是困住了他一生的桎梏。漸漸升上中天太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