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他雙手捧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綁了綢緞紅花的秤桿。
清泱伸手取了,然後慢慢地挑起了穆遠的蓋頭。在看到穆遠風神俊逸的面容時,清泱頓時清醒了幾分。她看著穆遠頭頂鳳冠的樣子,覺得格外地滑稽,但是卻沒有笑出來,反而感到心上一陣一陣地抽疼。
接著喜郎捧著秤桿退下,又有另外的喜郎端上了合巹酒。
“飲過合巹酒,百年好合到白頭,”那金盞盛著清澈的酒水,杯柄上繫著一根細細的紅繩。
穆遠和清泱各執了一杯,放到唇邊輕抿了一口。一旁侍立的喜郎齊聲念道:第一杯酒賀新郎,有啥閒話被裡講,恐怕人家要聽房。
接著清泱與穆遠交換了手中的酒杯,再飲一口酒。喜郎又道:第二杯酒賀新郎,房裡事體暗商量,謹防別人要來張
然後便是再換,二人將手中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喜郎們最後高聲祝賀:第三杯酒賀新郎,祝願夫妻同到老,早生貴子狀元郎。
接著便是溪明捧了一個木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鋪著大紅色的錦緞,上面放了一把銀質的小剪刀。
溪明拿著剪刀,取了清泱一縷青絲,“咔嚓”一聲剪了下來,至於穆遠那邊,也是如法炮製。剪掉二人的頭髮之後,溪明手指靈活地將二人的頭髮綰成了一個同心結。
接著笑著說道:“今日結髮定百年,一世白首兩恩愛。”
然後將那用兩人青絲結成的同心結裝進了一隻錦囊裡,塞到了穆遠的枕頭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的證婚詞是民國婚書。
第15章 洞房花燭夜(修)
如是,洞房的大略流程算是完了,一眾喜郎都有序不亂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清泱與穆遠身邊得意的人侍奉。
這幾人分別是清泱身邊的佩玉,穆遠身邊的溪明、晉興和穆封幾人。
在這裡還有“坐花燭”的習俗,花燭不可吹滅,燭盡方可上床。清泱看著案上一對粗如兒臂的龍鳳花燭,頓感絕望。心裡吶喊著:“這得燒到什麼時候才能燒完啊?”
其實也不能怪清泱沒有耐心,她卯時便起來收拾,這一天折騰下來,又累又困,加上被灌了了不少的酒,實在是無比地想要躺倒在床上,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她靜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膝蓋疼嗎?鳳冠重不重,要不就拆下來吧。”清泱看著坐的端莊無比的穆遠,小心翼翼地問道。
穆遠聞言一怔,他的膝蓋自然是疼的,頭上的鳳冠也壓得他脖子痠痛,但是他一向長於隱忍,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不適的跡象來。他還疑惑著清泱是如何知道他難受的,卻聽見清泱有開口說道。
“一定難受對吧,我也難受的緊,”清泱說著便脫起了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禮服,直將溪明並晉興等人的眼珠子都要看了出來。
然而清泱卻全然不在意,她便脫便吩咐佩玉道:“你去取些活血散瘀的藥酒來,我的膝蓋痛死了。”說罷已經脫得只剩下了裡面紅色的中衣。
穆遠也驚奇地看著清泱,然而心下卻是欣賞大於厭惡。因為他原本也不是拘於禮法之人,所以對於清泱這樣怪異的行為也不以為奇。
“殿下,藥拿來了。”佩玉小跑著過來,懷裡揣著一堆瓶瓶罐罐的。
清泱見狀扶額,“我叫你拿些活血散瘀的藥酒來,你怎麼拿了這麼多東西啊?”
“殿下,這些都是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膏,不比藥酒好啊?”佩玉說著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樣子。
清泱皺眉,怎麼她府裡有這麼多傷藥呢?她平日裡也不好舞槍弄棒的,這藥不會已經過期了吧?
佩玉卻不曉得清泱心裡七拐八彎的心思,她直接開啟了一隻青瓷盒子。只見裡面是色澤通透,呈現淡藍色的脂膏,而且聞起來還有一股子撲鼻的異香。
“這是太醫院送進宮裡的,元君拿了來給您。裡面的成分有當歸、益母草、赤芍、丹參等,雖不是什麼名貴難得的東西,但是勝用量精準,是極為溫和有效的,比那些不知成分的藥酒不知道好了多少。”佩玉滔滔不絕地說道。
清泱頓時一窘,她平日裡也就是對金玉古玩有些興趣,這些藥理是一竅不通的。再加之她身體康健,素來連傷寒的藥都不曾吃過,哪裡就明白跌打損傷的藥物了。
她忍不住側頭偷偷地窺著穆遠的神色,見他對自己沒有一絲鄙夷之色,方將一顆吊起來的心放下了。而溪明端莊穩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色,但是穆封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