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原本以為他對這個女人也是恨的,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就連逼著自己學習也只是為了留住那個男人,你看就連死也是為了他,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兒子。
母親死後的第二天父親才回來,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哭,哭的這麼傷心,卻讓他覺得噁心。
從母親不在的那天起,他就沒同那個男人說過一句話,而他說過要帶回來的女兒也沒有再帶回來。他上學的時候女孩曾經來班裡求過他,給他下跪,讓班裡的同學都義憤填膺的指責他。他只覺得他看不懂這些人的思想,別人家的事他們摻合什麼勁兒,再說了,他們都可憐那個女孩那誰來可憐過他,至少對方好有父母,而他則成了孤兒。
是的,他是孤兒,父母早亡的孤兒。手背遮蓋下的雙眼,有兩行清淚流出,一瞬就浸入髮髻,找尋不見蹤影。
提出轉學這個要求是他第一次求那個男人,無視對方從他開口後的欣喜到暴怒,他知道對方會妥協的,確實對方妥協了,只提出他按時打電話回家,並且一放假就回來的要求。呵,答應了又如何,等他離開這個家,做不做就看他的心情,再說他也沒想離開後再回來。
轉學的城市在母親的老家h市,他住在外婆家。外婆是個和藹的老人,對他很好,其實他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到她母親老後的樣子,因為母女倆長得太像了。
外婆住在金溪小區,小區裡的人很好,也好熱情,熱情到讓他的高貴冷豔都端不下去,他在這裡住的很開心,認識了兩個好朋友,梁振興和林朵。
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就像他父母一樣。父母的愛情故事他曾聽外婆拿著老相片提起過,兩家人從小就在一起,外公和爺爺兩個人是戰友,外婆和奶奶年輕的時候還是閨中密友,嫁人後更是來往頻繁。後來外公在戰場上救了爺爺,把家裡十月懷胎的嬌妻和未出世的孩子託付給爺爺一家。兩家人其實在小孩未出世前就訂了娃娃親,希望兩家人的關係更加親密,可惜老人的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有些殘忍,神女有夢,襄王無心或許說的就是他兩,磕磕碰碰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即使有了孩子這一道橋樑,最後還不是以悲劇收場。
在知道梁振興喜歡林朵的時候,他曾經特別害怕他們會重蹈覆轍,其實可以說是他自己並不相信愛情,只是他想梁振興不是他父親,林朵和他母親的也不一樣,或許他們的路是不一樣的吧。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呀?”梁振興翻個身看到丁子墨坐在床頭,於是嘟囔一句。
丁子墨看了看他,重新躺好蓋被子,心裡想著,愛情,那是有七情六慾的人該想的事,於他無關。
☆、第60章 能說會道的人
回程的時候他們三個都看出丁子墨的不開心,只是尋問的時候都被他轉移話題,一次兩次後他們幾個就知道他不想說。
梁振興捶他的胸口:“兄弟,有事別憋在心裡,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告訴我,大家一起想辦法。”
笑著回打一拳,表示知道。丁子墨知道他們關心他,心裡一暖,只是這種家務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而且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只是他也不會辜負他們對他的關心。
負責在旅館和火車站口盯梢的丁文丁武在看到幾人進站上了火車後才回去報告給丁鴻儒。
這次他們回去的時候還是坐的火車,從f市出發坐到h市需要三天的時間,所以他們買了臥鋪票,又是兩張下鋪和兩張中鋪。這時候暑假過一半,不是春運也不是上學和放假的熱潮,他們上車的時候沒有一開始那麼擠,臥鋪車廂空餘的床鋪還有好幾張。
等休息一個晚上後,睡醒的乘客又聚在一起嘮嗑,一包花生米,一把瓜子就能將天南地北的人聯絡在一起。
睡在他們上鋪的是個嘴皮子很溜的大叔,講起故事來唾沫橫飛,精彩萬分,同車廂的好多年輕人都喜歡跑來挺他吹火車。
“誒,你們不知道,當初我家那叫一個窮呀,一家七八個小孩要靠著我老孃給人洗衣服養大,各個餓的面黃肌瘦的,當時真苦呀,”停下來感嘆一句,扭開隨身帶著的水杯喝了口水。
一旁聽故事的群眾不乏心有所感的,有些人家家裡也是幾個小孩,為了一口吃的可以打架,一件褲子哥哥穿完姐姐穿,最後再傳到後面的弟弟妹妹,即使到最後都破的不能再破也要縫縫補補,大部分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現在生活開始過得好了,你們不知道當初我拿著家裡的幾張糧票,走南闖北的遇過多少事,受過多少苦,現在農場也開起來了,好日子也過上了,我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