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眼中清淚簌簌而下,搖頭嘆道:“罷了,這一次,寶嫣輸得心服口服……”
夏妙蓉拍拍女兒手背,安撫說道:“好啦,你的容貌雖未盡得為娘真傳,好歹也算生得不俗,現下又正值妙齡,待我過後耐著性子調教幾日,管他什麼親王公子,到時還不任你差遣麼?”
她隨後看看春曉,驀地玩心頓起,戲謔說道:“不過現下看來,春曉妹妹也當真好命,眼前這個陳松朗為你看淡鉛華不說,門外還有個忠心不二的齊小子乖乖守著,單由外貌而論,這兩位都屬中上,也算不分伯仲吧……”
春曉聽了暗暗叫苦,再看陳松朗,果然當即神色大變,卻又顧惜春曉感受,亦不願破壞久別重逢的歡洽氛圍,只是極力隱忍,眼看著蒼白了一張俊臉,眉頭緊皺,捂住胸口,低低咳了幾聲。
眼見心上人難過,春曉咬了咬牙,將兒子塞進夏妙蓉懷中,惱怒說道:“姐姐做的好事,若再如此,咱們便將從前的恩情一筆勾銷了罷!”
說完,她不顧旁人眼光,上前扶住陳松朗手臂,心疼勸道:“松朗,妙姐姐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氣你的,你現下病著,切莫胡思亂想……”
陳松朗忍耐片刻,點一點頭,勉強笑道:“我知道,春曉,你放心,有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他輕輕擁住春曉,兩人相視而笑,眼中自有說不盡的濃情蜜意,夏妙蓉見了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嫣兒,阿碩,咱們莫要再在此處礙事,這就回府去吧。”
春曉急忙將陳松朗輕輕推開,他卻順勢捉住她的手臂,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掌中。
陳松朗牽著春曉來到夏妙蓉面前,微笑說道:“吳夫人,我看您與春曉感情甚好,松朗這裡又頗為寬敞,夫人不如多留幾日,也好讓松朗好好答謝一番。”
夏妙蓉聞言輕哼一聲:“多留幾日?那嫣兒呢,我們母女一別多年,如今終於得見,公子總不忍讓我們仍分開兩處居住吧。”
陳松朗被她問住,夏妙蓉正自得意,春曉已經抿嘴笑道:“無妨,春曉卻是不在意的,我既喚您姐姐,自然便是嫣兒的姨母,她在姨丈家暫住幾日,又有何不可呢?”
這下換成夏妙蓉語塞,陳松朗不覺失笑,疼愛地看了春曉一眼,朗聲說道:“松朗此前曾在吳大人手下做事,現下春曉又與夫人交好,想來確是有緣。素聞吳大人與您感情甚篤,當日去大人書房聽命,亦曾有幸見過夫人畫像,大人情深,可見一斑,如今夫人迴轉,想來他心中必是歡喜得緊,是走是留,全憑夫人做主,松朗聽命便是。”
夏妙蓉只管瞪著春曉,咬牙說道:“見了情郎,便將咱們姐妹往日的情分盡數忘了,現下還帶著他來一同奚落於我,你這丫頭好沒良心!罷了,所謂小別更勝新婚,我也懶得與你們小夫妻計較,嫣兒,阿碩,咱們走罷!”
第一百零五百章 小別新婚
說著,夏妙蓉將孩子仍送回春曉懷中,板著臉拂袖而去。見她當真氣惱,春曉跟在身後一路小跑,好容易攆上,低聲勸道:“姐姐且慢,來了這半日,好歹,好歹坐坐再走罷……”
她本就虛弱,現下懷抱孩子跑出一段,不免有些氣息不穩,夏妙蓉心中不忍,只得停下腳步,陳松朗也趕忙過來扶住春曉,接過孩子抱著,心痛說道:“春曉,你一路辛苦,也該好好歇歇,音羽現下仍在府中,後來又從松福鎮的老宅子處喚來了喜琴和樂箏,另外尚有一位嬤嬤幫忙打理瑣碎事務,不如先將衛兒交給她們照看吧。”
春曉聞言一驚,想起徵韻當日所作所為,不由連連搖頭,陳松朗輕嘆一聲,低低說道:“春曉,我知你心中憂慮,但那音羽自小在府里長大,她的兄長亦與我交好,與徵韻情形大不相同,那日之後,我已然將府裡的家丁僕婦盡數清整過,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你儘可放心……”
春曉這才遲疑著緩緩點頭,陳松朗將音羽喚來,周詳吩咐一番,音羽連連答應,抱著孩子去了房中。
夏妙蓉此時心思迴轉,只是一時放不下顏面,冷哼一聲,又抬腳向外走去,春曉急忙拉著陳松朗跟上,一直將他們送到門口,歉然說道:“姐姐,今日春曉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姐姐原諒。姐姐往日的好處,春曉謹記在心,日後定會過府看望……”
夏妙蓉並不答話,顧自下了臺階,旋即停下腳步,也不回頭,只冷冷說道:“你身子虛弱,記得讓他多弄些紅棗阿膠給你吃,若要再生,也需等上一年再議。此後你便是他陳松朗的人,我夏妙蓉可是再管不著的了!”
說完,她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