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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燒灼,仿似千萬條毒蛇在體內遊走。沈雪咬破了嘴唇,血沿著嘴角滴落在月白色的衣裳上,指甲劃破了掌心,血從指縫裡流出洇入地上的紅毯。

沈雪的身子劇烈顫抖,汗珠從每一個毛孔沁出,她咬著唇,攥著拳,儘管她在以絕大的意志力忍耐著媚藥的衝擊,神志也開始模糊。

又一層金色光暈漾開。

六月荷花宴。

乘彩舫,過蓮塘,棹歌驚起睡鴛鴦,遊女帶香偎伴笑,爭窈窕。兢折團荷遮晚照。

護國公府沈雪與庶妹站在畫舫船頭,含笑望著映日荷花。畫舫中央,三五貴女彈琴起舞,引得附近畫舫中少年郎頻頻相顧。一女似是旋舞得急。嬌軀失控,直向船頭摔去。庶妹伸手相扶,就在扶住的一瞬間,那女以肘猛擊庶妹胸腹,庶妹悶叫一聲,倒退兩步,將彎腰摘蓮的沈雪撞下船去。

另一畫舫裡,有人急跳入水,將沈雪救起。那是新科狀元郎,奪文武雙魁。

狀元郎向護國公府求娶嫡長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沈雪嫁作狀元妻。

親王府二王子退回了護國公府送來的沈家庶女的生辰帖。

滂沱大雨,午門外,護國公府以通敵叛國罪滿門抄斬。沈雪呆呆地望著殷紅的血混著雨水在大地上描畫出最慘烈的圖畫。

親王府一馬飛奔,奔向午門刑場。馬上的白衣少年看到刀光一閃,寒刃刺入沈雪後心,狀元郎手腕翻轉,刀鋒在沈雪體內攪動。

大義滅親的狀元郎初授昭勇將軍。

三年後,白衣少年起兵,殺入宮中,將皇帝吊死在午門的城樓上,永不收殮,將狀元郎赤身綁在午門外。像驢一樣拉磨,晝夜不停,陽光曬毀了他的臉,曬瞎了他的眼,曬得蜂迷蝶猜的昭勇將軍變成一具乾屍。

被慾火灼烤的沈雪,神志恢復一絲清明。那白衣少年,乃慕氏王朝親王府二王子慕容馳。沈雪破爛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害她的人,都會求死不得,死得不能再死。

延慶帝服下的丹藥,藥勁兒已經過去,很有些萎靡,望著滿頭滿臉汗水的沈雪竟在微笑,氣得七竅生煙,喝令女護衛再次給沈雪灌下一碗春香茶,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敵得過太醫特製的春香茶。

汗水溼透了衣裳。沈雪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寸骨肉都在渴望大力揉搓,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快來蹂躪我吧,她無意識地舔著滲血的嘴唇,無意識地右手抓住左腕,拔出短刀,插進大腿,三寸刀刃全部入肉,劇痛令她勉力維持最後的清明。

在這最後的清明裡,沈雪努力運轉前世習練的玄功,無聲念起獨孤九劍的劍訣: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萬物。動靜之機,陰陽之母,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動急則急應,動緩則緩隨,雖變化萬端,而理唯一貫……仰之則彌高,俯之則彌深,進之則愈長,退之則愈促。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

從身體最深處湧出的慾望,燒成了最熾熱的流火,衝擊著她的血脈,好像利刃從骨骼上分分寸寸切割而過,沈雪竭盡全力控制越來越猛烈顫抖的身軀,咬緊牙不願吭一聲,卻止不住喉嚨裡溢位輕微的呻吟。

延慶帝大喜,太醫說得對,喝下春香茶,烈女變淫娃,延慶帝又吞下兩粒丹藥,再忍不得將佳人摟進懷裡壓在身下的衝動,伸手來抱藥性大發的沈雪。

冷光一閃,帶起血珠飛濺!沈雪拔出了插在腿上的短刀,短刀從延慶帝面前劃過。

延慶帝大驚,後退,大怒,喝令女護衛再灌春香茶。

女護衛甲遲疑:“陛下,再灌春香茶,這人就要毀了,陛下不當為一刻之歡,要了沈家小姐的命吧,奴婢倒有辦法,令沈家小姐再也不能自持。”

延慶帝氣喘吁吁:“什麼辦法,說!”

女護衛甲:“沈家小姐中春香茶之毒已深,全憑生來烈性撐到現在,她是閨中女子,既不知有男女交合之樂,也不曾見過男子軀體,陛下何妨召一美人臨幸,告訴沈家小姐歡愛之妙處,有時候壓倒駱駝只需再加一根稻草。”

延慶帝大樂:“何須召美人來,你就是朕的美人!”一把抱住女護衛甲,三兩下除去彼此衣裳,在寬大的拔步床上滾了起來。

沈雪劇烈抖動,難以忍耐的火燒火燎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細微的呻吟變成低沉的哼叫不斷地從她喉嚨裡湧出來,越來越急促。

延慶帝大喜,拋開光溜溜的女護衛甲向沈雪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