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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道:“左副統領,不,不,即刻起你就是朕的禁衛軍統領,轄領全部兩萬禁衛軍!你的忠心當得千金,去吧,莫負朕的期望!”

隨後向女護衛一擺手,滿含慈悲之色,“送去慈寧宮,交由太后處置。”

遠處,華蓋之下,嚴德妃低低嘆了一聲:“寧死不屈,可惜一個剛烈女子!色令智昏,老貨唯恐南楚不亂,人要作死,九牛拉不回!”

身邊的嬤嬤低聲笑道:“天命該三殿下出頭,論長幼,論賢庸,論軍功,四殿下拍馬也趕不上三殿下。”

嚴德妃雍容華貴的面相不見一絲起伏。

當沈雪醒過來的時候,入眼一片鮮紅,紅色的被衾,紅色的帳幔,紅色的宮燈,瀲灩的紅色裡是漫天匝地的金龍紅鸞,有沉水香的氣味,不濃不烈而無所不在。

沈雪意識到這裡很可能就是華清宮,動一動身體,發現手腳都被綁住,綁成了可恥的大字型。沈雪不由自主握緊雙拳。

延慶帝小啜一口瓊漿,放下手中的金龍杯,拿著一幅墨跡未乾的字。走近檀香木雕花拔步床,笑微微道:“金屋妝成嬌侍夜,芙蓉帳暖度春宵,回眸一笑百媚生。從此君王不早朝。朕剛剛寫就,愛妃給指點一二?”

沈雪啞聲道:“老兒,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千重宮殿,萬人禁衛,擋不住我爹一人!你會死得很慘!”

延慶帝哈哈一笑:“沈凱川一介草民,膽敢弒君不成!況且今夜過後,你便是朕的貴妃,三千後。宮,一人獨大,鎮北侯府能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愛妃還是想想怎麼取悅朕吧!”

有宮娥無聲。取走字幅。又有宮娥近前。奉上一盞茶兩粒丹丸,再有宮娥近前,為延慶帝更衣。

沈雪後背冷汗淋淋。嘶聲道:“老兒,你在逼我咬舌自盡!”

延慶帝嗤地笑道:“咬斷舌頭能自盡的話,朕這宮裡便無割舌的啞人了,愛妃莫再羞怯,朕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雪冷冷道:“咬斷舌頭的確死不了人,可是舌頭斷後湧出的血嗆入肺腑,人會很快窒息而死。老兒,我死很容易,只怕你到時想死都死不成!”

延慶帝有些惱了:“小女子這般冥頑不靈!朕倒要看看你這貞烈的女子,是怎樣跪在朕的腳下。求朕憐愛!來人,侍候貴妃服用春香茶!”

五名女護衛脫鞋上床,兩人壓身,一人壓頭,一人捂鼻,一人灌茶,完成之後,解去捆綁沈雪手腳的繩索,離床垂手,靜候一側。

沈雪翻身跳起,向殿門衝過去,不過是剛到大殿中央,雙腿癱軟再邁不出一步,身子倚著殿柱軟軟地滑落下去,一汩熱流從小腹升起,湧向四肢百骸。沈雪打了個寒顫,顫抖中,她無意識地翕動雙唇,無意識地挺起胸膛,一張臉孔粉紅致致,呼吸中隱隱透出清香。

沈雪緊靠殿柱,緊握雙拳,強壓著那種有如萬千毒蟻噬心的騷動,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服過藥的延慶帝也按捺著衝動,老眼一眨不眨盯著媚藥性發作的沈雪,等待著這性如烈火的女子跪伏自己身下熱情如火。

沈雪無聲呼喚著慕容遲,全身都在顫抖,視線有些模糊,有一層金色光暈漾開。

一位錦衣青年打馬急馳,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兩天兩夜人不離鞍,馬不停蹄,馬兒口吐白沫倒下,錦衣青年離馬狂奔。雲川府城外,山清水秀之地,大火熊熊燃燒,一陣陣哭聲揪心扯肺。筋疲力盡的錦衣青年一步步走過去。火焰吞噬著躺在圓木之上的女子軀體,旁邊跪著雲川府衛所守備,正痛哭失色,哭得聲嘶力竭,哭得送葬的人們個個淚流滿面。

錦衣青年轉身離開,每走一步,如行刀鋒之上,每一步落下,都似有鮮血滴落。

三天之後,雲川府衛所守備被綁縛刑場,罪名是傳散瘟疫,致滿城百姓十死其三。守備被激憤的百姓一口口咬死。

有冰涼的淚水從眼中滑落,原來在那一世,染上瘟疫而死的她被守備挫骨揚灰,淚眼朦朧中,沈雪想起來,那有著熟悉臉孔的錦衣青年,是沐家王朝的二皇子沐容馳。是他抓住了殺害沈父的劫匪,是他的支援讓她保住沈家商業,是他令殺她的兇手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延慶帝苦等一柱香的時間,也不見沈雪化身女狼撲上來,看她垂頭坐在地上,倚靠殿柱一動不動,不由得又焦又惱,喝道:“侍候貴妃用春香茶!朕就不信她能扛得住春香茶的媚勁!饒你三貞九烈,也得變得最放浪的蕩婦!”

使不出力的沈雪又被灌下一碗媚藥。藥性很快發作,汩汩熱流如波浪向四肢百骸湧去,蕩起滔滔回浪在身體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