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光,他對定遠侯府可沒好感。
“肯定輸了。哪怕定遠將軍傷了一個兵丁他都是輸!”誰讓小石頭的兵丁一個沒傷著呢。
“恐怕傷的不止一個兵丁。”黑子不知何時湊到了高大總管身邊,高大總管本來笑眯眯的臉頰頓時就恢復了木頭狀,看都不看黑子一眼,慢悠悠的走到正和帝身後站著,跟真正的“大總管”似的。
“又有信來了?”正和帝看了看他黑子師兄,再看看自己身後的高大總管,聰明的不介入他們倆人之間,但是看到黑子手裡拎著的絹布,這是他們飛鴿傳書最快的訊息用布,絹布輕盈,能讓鴿子帶的動,寫的東西也多些。
“定遠將軍到達嶺南之後,並沒有跟當地駐軍聯絡,而是帶著自家的兩萬人馬,只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就衝碾子山進發了,只一天時間,就損失了五千人馬,還沒到半山腰的距離,戰死一千人重傷兩千人,輕傷兩千人。”黑子將東西遞給正和帝:“連定遠將軍都被一支無羽箭射傷了肩膀。”
“這麼嚴重?”正和帝眉頭一皺,接過探子們發揮的快報,上面的情況也太悽慘了吧?
要不怎麼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有小石頭那輕鬆的跟玩笑一樣的過程和輝煌的戰績結果,再看定遠將軍的損失,十是個人心裡的落差也很大的,更何況正和帝乃是這天下至尊,說白了這些兵丁甭管主帥是誰,那養活他們的人可都是正和帝這個當皇帝的老闆。
“那老東西妄自尊大,也不跟當地駐軍聯絡,就擅自攻打上山,結果連山腰都沒到,就被各種陷阱機關直接砸了四分之一人馬下去,聽說那無羽箭上可是帶毒的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毒死他!”因為高大總管總是給自己臉色看,黑子的心裡火氣越來越大,不捨得也不能對高大總管發火,他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好不容易有了個發洩的出口,這歹毒的話他是冒出來毫無壓力啊。
“這下子看定遠侯府還有何話可說?不過也好,兩萬人馬換定遠侯府,也不虧就是了。”說是冷血也好冷靜也罷,正和帝看一件事情總是有不同於常人的角度,在他看來不管是那佔山為王的悍匪還是那殺人越貨的馬匪,只要能有個理由打到他的目的,他都不介意借用一下他們的手,給定遠將軍一個教訓。
更何況這兩萬人也不都是他的兵丁,只是定遠將軍的那群特殊的“親兵”而已。
“現在可不是兩萬人馬了,他的蠻族營死了兩千,一萬八撐死,還有三千有傷在身。蠻族一直待在北方酷寒之地,突然行軍嶺南那毒障最多的四季常青的地方,光是水土不服的就倒下了四千人,現在他手上能有一萬四滿員都不錯了。”黑子找到了發洩的地方,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毒舌功夫,將定遠將軍的老底兒都給掀了出來:“若不是因為水土不服而導致減員如此嚴重,他怎麼會到了之後立刻就進貢?想必是想著畢其功於一役,而後打道回府的主意,可惜,功沒利成,反而損失大了。”
“也是他自作自受。”正和帝看了看今天話特別多的黑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說定遠將軍啊,還是連帶著黑子都算上了。
387 西北捷報
定軍侯捷報是在離京第二十天的時候傳回來的,估計是為了給小石頭作聲勢,吳大將軍動用了六百里加急捷報,揹著紅色小旗兒騎著快馬的兵丁嗓門兒嗷嗷的好,一路上都沒歇氣兒,一遇到有人地方甭管是大城還是小鎮,隔著老遠兒就開喊,一路喊進了京城。
“西北大捷!定軍侯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窩窩溝全部馬匪!”就這麼一句話,報信的兵丁每到一個驛站便換一匹馬,一路就這麼喊進了京城,到了軍機處,嗓子有些啞,不過還能說話,說完都快要嗓子冒煙兒了,立刻就有人拿來了胖大海水給他喝了下去,讓人扶著她下去休息。
軍機處的老頭兒們樂得喝了一百多壇酒……灌得軍機處從上到下都醉了個稀裡糊塗,軍機處飄出去的酒味兒,正和帝覺得他坐在宮裡都能聞到了……。
“哦……什麼?你說什麼?”定遠侯因為一直號稱是思念曾孫,在定遠將軍出征後就告病在家,有些人來探病,選擇性的見一些人,其中就包括榮王世子。
與榮王府畢竟是合作的關係,榮王世子前來拜見探病,他還是得見上一面的,至於不重要的人,就全都推了不見。
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是定遠侯還是有些血性的,對榮王府並非怎麼看好,尤其是榮王世子說話文縐縐的,他就敷衍著跟他哼哼哈哈,結果榮王世子說了今天的捷報,定遠侯先是沒在意的哦了一聲,隨即就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