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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哄而上。韓睿一時慌了神兒,倒是姜瑾瑜情急之下用盡全力一拽馬韁衝入道旁的林子裡。韓睿這才反應過來,見姜瑾瑜已經無力,忙扯過韁繩縱馬往一條被茂林遮蔽小道兒馳去。後面追兵仍叫囂著,韓睿慌不擇路到了一懸崖旁,前無出路,後有追兵,他只得勒馬停下。

此時姜瑾瑜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剛剛的那回光返照的一用力,耗盡了他僅有的生機。

姜沫挑眉奸笑著看著他們,似乎在說,跑啊,看你們往哪跑?

韓家人頂天立地,死便死了,絕不受他們侮辱。

韓睿咬著牙握緊馬鞭,回頭怒罵道:“姜沫走狗,你助紂為虐、殘害忠良,必不得好死!”說著便重重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瘦馬嘶鳴著奔向懸崖,毫無意外的掉了下去。掉下去的瞬間韓睿在想,姜瑾瑜的恩這輩子是報不了,等下輩子吧!呃——如果有下輩子的話……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他便再也沒有了意識!

“小侯爺,小侯爺!”

“小侯爺醒了小侯爺醒了!”

“快,快去稟告世子!”

亂,好亂!吵,好吵!嘈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韓睿閉著眼睛煩躁的揮手。 突然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輕輕而關切的叫著他的名字:“睿兒,睿兒……”韓睿猛地睜開眼,只覺頭痛欲裂,他揉揉額角,看向聲音的來源,入目的是一張放大的男子的臉,神俊英朗,線條凌厲。不對,那是——

“大哥?”韓睿試探的叫了一聲,看到對方溫和而寵溺的笑意,才徹底放下戒心,問:“大哥,你……這是哪兒?”

韓逸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摸摸弟弟頭,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的道:“自然是圍場了,怎麼,墜了一次馬還墜傻了不成?”一邊立著的丫鬟也都笑道:“小侯爺還沒明白呢,如何說起胡話來了?您都昏迷一天了,世子爺一直守著,奴才們才勸去休息。”

“啊?”韓睿茫然的睜大了眼,墜馬?他騎馬跳崖,也算是墜馬吧!不過,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沒有生存的——可能吧!怎麼現在……自己還好好活著?

“大哥!”韓睿抓住他家兄長,正要問問這是怎麼回事。他愣了,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盯著自己的手,恨不能盯出個洞來。小孩子的手,小孩子的手,為何他的手縮水了這麼多?祖宗!!!這,這不是真的吧……

第2章 恢復與回京

初冬的郊外天高雲淡,一派清朗。

空曠的草地上零星的散佈著一排排的白楊,遠處是幾個不大的山丘。因上面佈滿了松柏之類的長青樹木,即使是冬日也是一片綠油油的。頗有一派山高林密的景象,遠遠看去給人一種身處夏日的錯覺。草地上偶爾跑過幾只麋鹿、山獐,巧的話還能看到野雞、野兔或是狐狸。它們三三兩兩的在草地上奔跑徘徊,見到人便飛速掉頭,往前面的林子疾馳而去。

這便是離姜國都城大安城不遠的皇家圍場。因位處成武縣境內,又叫成武圍場。

圍場佔地面積極大,除每年一度的冬日大狩外,平日只開放一小部分地域供宗室及貴宦子弟習射。因是皇帝常造之處,圍場內建有規模宏大的宮室,環繞宮室的則是各大臣的官邸。當然,能在圍場內建官邸的,不是皇親國戚便是豪門貴宦。韓家的官邸據宮室不遠,不大不小的三間門樓,匾額上是御筆親書的“榮王別館”四個燙金大字。

別館內,一精緻的小院子。

斜日西沉,金黃色的餘暉灑在靛青色的地磚上,映起淡淡的煙霞。窗外是一棵不大的香樟樹,並著幾桿枯竹,日光從樹影裡穿過,斑斑駁駁的落在青石磚上。韓睿百無聊賴的坐於視窗,雙手托腮,目光呆滯的盯著那一抹樹影。

真是神奇!跳崖醒來,他竟然回到了六歲的時候。

韓睿記得很清楚,六歲那年父親、母親遠征晏國,他大哥因為在宮中任御前侍衛而未跟隨。他到底出身將門之家,雖然母親老說他笨,什麼三個綁一塊都沒他哥哥的腦子好使。但骨子裡的那股子熱血還是有的,典型的表現便是他極愛射獵。這年好容易哥哥在家,他便纏著非要去狩獵不行。

他哥扭不過他,只得跟皇帝告假五日,說是帶他到圍場好好的過把癮。

剛拿起弓箭他射便中了一隻兔子,喜得手舞足蹈。結果……一時興奮,他從馬背上掉了下來,摔破了腦袋。他之所以記的這麼清,是因為他這一摔,給額頭上摔了個疤出來,一直到他十八歲都沒有消掉。唉,不說也罷——

自那日醒來,如今已過了三日。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