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漓。太和帝怒氣稍解,咬著牙吼:“限你今日之前想出辦法,把韓睿弄來,否則你就跟那三人一個下場!”
“陛下……”李權叩頭不止,“這,奴才萬死不敢啊!”
他要敢這麼算計韓睿,不用皇帝動手,韓家便能把他給滅了。
“你個狗奴才,你不會想法子!”太和帝氣的又咳了起來,他喘了好久,心情有些平定,又慢慢的說:“朕知道韓睿身份特殊,真說起來比皇子還金貴些。朕又不打算對他用強的,實話告訴你,朕上次一見他就喜歡上了,一見鍾情,強迫他朕也不捨得。你想個辦法,讓他進宮,弄點那什麼能讓人昏睡的藥。朕就抱抱他,保證不留下任何痕跡,神不知鬼不覺,韓擒虎不知道,連韓睿自己都不知道。不會有什麼的,你說呢?”
“這……”
李權抖得篩糠一般,皇帝這是玩火*啊,自己還要不要助紂為虐?事情一旦洩露,就憑韓擒虎那二十萬能征善戰的虎狼之軍,便能把姜氏王朝給滅了。到時候皇帝不會有好結果,他這個直接實施者怕是會更慘。
“怎麼,李權,你敢違背朕?”太和帝危險的眯起眼。
“奴才遵命。”李權冷汗直流。他從小便是皇帝的貼身侍從,不離左右幾十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皇帝。剛剛皇帝分明是動了殺意,自己若是再有一絲猶豫,便是萬劫不復。他想自己也算忠心耿耿了,於皇帝來說卻仍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殺之的奴才。既然你不仁,莫怪我無義!他暗哼一聲,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過眼前,還須先把皇帝哄好。
“陛下,還有兩日便是除夕宮宴,群臣都要參加。不如就在酒水上做做文章?到時候侯爺醉了,陛下可恩准他去內殿休息,旁人也說不出什麼。”
“這主意好!”太和帝忍不住拍案叫絕。
那日湖邊一瞥,可讓他著實惦念壞了。韓睿從小便長得精緻,沒想到大了越發勾人,令自己一見傾心。那一身月白錦袍,風華絕倫的模樣,冷豔絕美的面容,使得六宮粉黛也不禁黯然失色。關鍵是這人身上還有一種氣質,乾淨、澄澈,像一泉純淨的水,似一彎皓潔的月。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可以沾染一下,太和帝便忍不住心內盪漾。此刻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完全不計後果。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之中的時候,李權已將訊息透露給了姜瑾瑜。
是他自己生生的將最忠心於自己之人的最後一點忠心消磨殆盡了。他日屍首異處,又怨得了何人?
姜瑾瑜又氣又急,把一棵幾百年的老槐樹削的只剩枯乾才壓抑住進宮砍了他那不要臉父皇的衝動。他對那個所謂的父親,本就沒什麼感情,便是有也是怨,是恨!韓睿是他心中最神聖之處,是他心中的寶,他平日碰都不捨得碰一下,有一點邪念都要懊悔自己褻*瀆了他。那可惡的皇帝竟敢……竟敢心存如此歹念,還敢如此下*流的算計,可惡,實在是可惡!姜瑾瑜滿腦子都是把他碎屍萬段的念頭。
如果先前還想著自己奪了皇位後,好歹留條命讓他安度晚年,也算報答了他生自己一場。那麼此刻,姜瑾瑜只剩一股不殺他誓不為人的執念。
自作孽不可活,太和帝的人生怕是隻有這句話可以概括。
韓睿進了院子便看到滿地枯枝爛葉。在滿天枯枝中揮劍狂舞的姜瑾瑜內心激盪著某種狂念,只知瘋狂砍殺,一時也沒發現韓睿的到來。韓睿皺皺眉,雖對姜瑾瑜這種做法頗不贊同,卻並未出聲,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對方。他一看這情況便知道姜瑾瑜心中有氣,也沒有阻止。雖然那棵老槐樹自己還挺喜歡的,但已經這樣了,乾脆就讓姜瑾瑜盡力發洩算了。
姜瑾瑜發現韓睿是在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愕然的停住手腳,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姜瑾瑜才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有些瘋狂,不知可有嚇到韓睿。
“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
韓睿坐在青石臺階上,抱著胳膊抬頭看姜瑾瑜,一副逼問的架勢。姜瑾瑜走過去和他並肩坐下,深吸了幾口氣,才說:“沒什麼。”此事雖跟韓睿有關,姜瑾瑜卻不想他為此煩心,自己悄悄佈置好,暗中解決,橫豎不會讓韓睿吃了虧。
可惜他不說,韓睿自然不會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聽他如此說,不由有些動了肝火。韓睿有些氣不過,自己把姜瑾瑜當成最好的朋友、知己,事無鉅細,從不瞞著他。連跟父母、大哥沒說過的事,都跟他說。可他呢,這情況一看就不是什麼小事,還不肯告訴自己,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
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