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則,容妃身負異秉,堪稱尤物,加上他深諳房中之術,常令皇帝欲罷不能。這女子有個奇異之處,動情之時身子軟綿如棉,且能發出膩人的甜香,令男人纏綿如置身汪洋之中,飄飄而不似凡塵之間。
二則,容妃極善諂媚,其兄本為木匠,因容妃之故,雞犬升天,得進少府供職,不思為國家立功,整日只鑽研些淫器穢物,以助房中之趣。容妃得之後便命他弄些便於皇帝寵幸宮女的器物,自己獻給皇帝,博取寵愛。
豪不節制的放縱,往往也意味著竭澤而漁。
皇帝體力精力不濟的時候,便須用上藥物了,容妃也是這方面的大行家。
不管怎麼說,皇帝現在是離不開容妃了。要說太和帝這人荒淫是荒淫,但還不像前世亡國之君那麼無道。資質說不上好,但也算中上,勉強算得上守成之君。看著兒子們鬥得你死我活,他倒沒什麼感覺。皇家嘛,歷來如此,也是個優勝劣汰的過程。不過,什麼都鬥不過天命。他覺得如今天命就在他小兒子身上,這些人斗的再狠也沒用。
不過,太和帝皺皺眉。
眾多皇子之中,姜瑾瑜跟他最離心。當初考慮不周,沒想到這小子有些能耐,竟在邊關站住腳了。真是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程度,不會被鎖吧
第42章
耀目的陽光灑在廣闊的大地上;軍營漸漸熱鬧起來。
韓睿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懶懶的揉了揉眼睛。姜瑾瑜早穿戴整齊,回頭便看見這一幕;便走過去,有些好笑趴在床邊;無聲摸摸韓睿的額頭。韓睿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問:“怎麼不叫我?”軍營裡只有他們倆年紀相仿,說得來。因此雖有自己的營帳;韓睿倒很少回去,橫豎跟姜瑾瑜他用不著客氣。至於姜瑾瑜;自然是樂得其成了。
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慵懶;極易挑動人的心絃;尤其是對姜瑾瑜來說。他抿了抿嘴,微微回握一下,道:“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
韓睿“唔”了一聲,問姜瑾瑜穿戴整齊去做什麼。
姜瑾瑜答:“去練兵。”
韓睿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一骨碌坐起來,扯扯嘴角,看了姜瑾瑜一眼,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昨兒晚上你還說一起練兵,怎麼今兒一早你就想把我一人扔這,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是不是覺得有我跟著麻煩,我父王還讓你照顧我呢,你不是連元帥的話也不聽了?兩年不見,一見面你就嫌棄我,虧我還老擔心你。”
姜瑾瑜被他說得灰頭土臉,自己並非這麼想的,只是想讓他多睡會兒,昨兒聊得有些晚了。可他從小便不善言辭,在韓睿面前更不敢亂說,怕那句話不合適惹他生氣,只能聽著。
韓睿愣了愣,見姜瑾瑜挺失落的,便推推他,問:“姜瑾瑜,你怎麼不說話,不是真給我刺激到了吧!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如此小氣,你聽不出來我開玩笑的啊?”
“我沒有嫌棄你!”姜瑾瑜抬頭,說的極其認真。
韓睿禁不住笑了,他用了的拍姜瑾瑜的肩膀,笑的前仰後合:“你真無趣,連個玩笑都開不得。好了,以後不跟你開這種玩笑就是了!”他笑著笑著笑著便喊:“哎呦,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疼!”
“我給你揉揉!”
感受到肚子上覆蓋的手掌,韓睿有一瞬間的怪異感。姜瑾瑜這麼識趣,真是……出乎意料啊!不過,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屁孩揉肚子,關鍵這小屁孩如今比他還高大威猛,這要傳出去,老天,丟人丟大發了!想著韓睿早把某人的手扯開了,擺出一副正經臉,面無表情的說:“不用揉了,我好了。”
“哦。”某人從善如流的住手。
韓睿指使姜瑾瑜把自己的衣服拿來,毫不避諱的解衣、穿衣,收拾停當。如果他稍微留意就會發現,這期間,營帳內某個人的臉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紅”字來形容了。
“走吧!”韓睿拍拍姜瑾瑜的肩膀,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咦,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我……”姜瑾瑜現在脖子、耳根子都是紅的,“我熱的!”這裡有很蹩腳,原諒他這是他第一次在韓睿面前說謊吧!
韓睿掃視姜瑾瑜一圈,眼中的疑惑不加掩飾,今兒有這麼熱?
好在姜瑾瑜以前那兩個伴讀已經找來,韓睿也沒功夫糾結這件事。幾人匆匆用些早飯,便往校場而去。兩個伴讀一個極為壯碩,一看便是有骨子力氣的;另一個又極為清秀,看起來像個文人。兩人都是十六歲。好笑的是壯碩的那個叫梁修文,清秀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