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瞥了他一眼,直覺他不對勁兒,但是這種不對勁兒,卻是讓他感覺到了危險,因而也沒有繼續訓斥下去。只是冷哼了一聲。
“皇兄,既然母后已經無礙,我便先回去了,省的在這兒招了母后的恨。”胥陽心中由於剛剛提到他的母妃,有些難以平息,若是再待下去,或許他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一次胥容沒有再阻攔,他也覺得此間甚是壓抑。
胥陽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他在路上七兜八轉的,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去了逐松院,實則此刻他入了夕顏宮。
有些迫不及待,有些壓抑不住,直接入了楚蓮若的臥房,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她,一定是在午睡,卻不想進屋之後,她卻是兩眼尤其的精神,正盯著屋子裡的一盆白蘭。
胥陽站在她的身後久久,沒有第一時間打擾她那專注的眼神。
白蘭在這個時節或許不是那麼常見,但是,在宮中即便是出現在不可置信的東西都不稀奇。倒是難得看到楚蓮若對一朵花兒生出憐惜之意,在他的印象裡,楚蓮若不該是個愛花惜花之人,他也曾聽說楚蓮若將幾多嬌花折斷碾碎,平鋪了一室憂愁。或許,楚蓮若並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總在他的心中落地生根……胥陽終歸是那個先動了心,先用了情的人!
因而,他注意著楚蓮若的點折撇捺,知道她的喜怒情仇,有暗中的,有明白的……
他慢慢走過去,腦袋擱在楚蓮若的肩頭,雙手自背後環過她纖細的腰際,楚蓮若在有人靠近的時候幾乎是完全下意識的動作,手肘向後而去,說來慚愧的很,分明是大將之女,她卻只會這一招,還是在她恢復瞭如今正常的體力之後,而且也沒什麼大的作用。
胥陽稍稍一挑眉,想不到他的若兒還有這一招,雙手一挑一彎,楚蓮若就被攬進了他的懷裡,當觸到那熟悉的胸膛,楚蓮若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而胥陽就著這交頸相纏的姿勢低聲問道:“你喜歡白蘭?”絲毫不去詢問她剛剛的動作。
“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不符合常規的東西終歸是特殊的!想要見證這份特殊最後會不會被那些不特殊的人事物兒湮沒了去。”
這話先聽沒什麼不同,倒是細想她何嘗不是在暗示著她自己?胥陽蹭了蹭她的脖頸,有些癢有些酥酥麻麻,楚蓮若動了動,“上官想要在秋菊宴之前離開皇宮一趟,可有辦法?”之前她想著以寺廟祈福為由頭,只是,稍稍語言試探了胥容幾次,卻沒有試探出個所以然……
所以,若想要走捷徑,自然非胥陽莫屬。
“她倒是會利用你。”胥陽抬手,捏了捏楚蓮若的腰上的軟肉,惹得她一聲驚呼。
“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兒?”卿卿立刻攔住想要闖進來的思微,她被打發到御書房門外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胥陽安然無恙的走出來的,因而她也能猜到一些。
攔住莽撞的思微,卻依舊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以期確認楚蓮若的安全。
“沒事兒……”楚蓮若羞怒的聲音頓了頓,“沒有我的吩咐,不需進來。”說罷,還瞪了一眼笑的煙波盪漾的胥陽一眼。
水眸如迎春花苞含香綻放,看的胥陽眸色幾變。
“有的利用,若放著不去利用,那可不就是白痴了麼!”楚蓮若沒好氣的說道,緩了緩,再言語便是心安理得:“先告訴我有沒有辦法?”
“辦法倒是有,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就讓我聽聽看,你心裡是怎麼盤算的吧?”感覺到楚蓮若似乎是撒嬌一樣的語調,胥陽心下歡愉,只想著楚蓮若可以再多一點,再自然一些的依靠於他,奈何,以他的瞭解,楚蓮若定是先在心中做出了規劃打算,問他大概是求一個穩妥。
楚蓮若並沒有轉身,依舊背靠著胥陽的胸膛,感受著那份如今唯一的屬於她的溫度,砸了砸嘴,她低聲說:“我打算以寺廟祈福為名,前往琉璃寺一趟。”這是她一開始與上官文慈說好的打算。
“我看不只是上官文慈對於這琉璃寺心心念念,連你也是有幾分執著的。”聽得楚蓮若此語,胥陽不經意的嘆息出口,卻帶了那麼幾分的調侃意味含於其中,奈何聽在楚蓮若的耳裡,卻讓她呼吸一窒。
她後來知道,果然最瞭解她的人非胥陽莫屬!
就如這琉璃寺的因果一般……
楚蓮若抿緊了唇線,“那兒藏了一樣東西。”她曾經的記憶之中殘留下來的東西。她的父親最後與她相見之時,附於她耳際所言的東西。
猶記得,當日的事兒,她微微閉了閉眼睛,畫面輪轉。
自她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