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的來了,就為了讓胥陽給出一個說法,可是現在卻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胥容暗中授意,她如何能不失望?
再一聯想起胥容這些天來與她逐漸疏離鬧僵的關係,她自然而然也就覺得是因為胥容打算處理宰相且不願意讓她知道,而故意疏離了她。
胥容一見太后這個神色,就知道不妙,卻不知道太后此刻心思已經千迴百轉了這麼多道。
“母后,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你可是答應過哀家的,一國之君,怎能言而無信?”
若是讓楚蓮若聽到這句話,她一定冷笑不已,一國之君,最是言而無信,當年胥容是怎麼跟她秦家保證的,結果又是如何?
這一點終究是讓他最親的人體會到了麼?這就是那至上的權力帶來的這一個名為六親不認的後遺症。
“母后,注意你說的話。”胥容皺了皺眉,他未曾料到在胥陽面前,他的母后會這般落他的面子,這一點實在是不該。“母后,您累了,該回去休息了。”
解釋也該留在安靜的時候,剛剛實在不該將胥陽給留下來,真的是不應該!可惜後悔終是無用。
“是啊,母后,再者說,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法不容情。”胥陽盪漾開來的笑容此刻看著倒是尤其的刺眼。
這句話聽在胥容的耳裡,卻彷彿是在告訴他,姑息宰相,絕對要不得,雖然此時的宰相已經是在九泉之下了。
太后倒是沒空去看那刺眼的笑容,只是盯著胥容,頗為傷心的模樣,“當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啊,當真是好啊!”她堅定的坐在原地,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在想要站起來的時候,踉蹌一下身子,若不是身後的秦嬤嬤扶了一把,怕是要摔倒在地上。
胥容眸色動了動,不管怎樣,這人終究是他的母親。
他抬步走下臺階,抬手拍了拍太后的肩膀,“母后,此乃無奈之舉,您可知孤這個宰相舅舅,究竟做了哪些事情?”他既然無法讓太后的仇恨對準胥陽,那麼也不能徹底與她決裂。
太后抿著有些蒼白的嘴唇並不說話,似乎是在等著胥容的繼續。
胥容卻是側首看了一眼胥陽,“翎王來說吧,你抄了宰相的家,應該知道的比孤還要清楚才是。”
胥陽挑眉的動作頓了頓,這胥容又想做什麼,那個穩穩的證據如今正安安分分的躺在他的書桌之上,裡頭是整本的洋洋灑灑。
否則,這胥容好歹也是瞭解自己的性子的,既然敢將這聖旨交給他,也是吃準了他絕對不會讓宰相好過,如今明明是一個轉身抬手的動作,為何不願意做出,為何要透過自己的口讓太后知道?
胥陽可不傻,他很自然的走到胥容的書桌前,露出的眼光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胥容那眸子裡一閃而逝的不滿。
不過,他依舊故我的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奏摺,那奏摺與平日裡的不同,由於夾雜了證據,因而是很厚的一本,胥陽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就尋到了。
“母后,你且看看吧,這樣你便該知道宰相完全是死有餘辜的。”胥陽隨手就給抽了出來,恭敬的遞了上去。
太后心中微動,接了過來。
只是剛一開啟,一目十行的掃過……
然後,若不是胥容眼疾手快,那太后定然是直直的倒地不起。
“快去宣太醫。”胥容狠狠瞪了一眼胥陽,立時高聲喊道。
隨後焦急的候在原地,這畢竟是他的母親。
褚靖軒是被跌跌撞撞的李公公一路拉著跑過來的。到的時候,氣喘吁吁,胥容免了他的見禮,直接將他給拉了進去。
這下子,才看清躺在那御書房裡間臥榻上的人是太后。
褚靖軒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胥陽,見他面色無異,立刻就去給太后望聞問切了起來。
冷汗流了一層,隨後他對著胥容稟報道:“回稟皇上,太后並無大礙,只是因為氣怒攻心,這才氣血不順,暈了過去,睡一覺自然就醒了,回頭再開一些滋補的藥,便會恢復的。”
“嗯,你下去準備吧。”胥容擺了擺手,讓褚靖軒下去。這才轉向胥陽,“孤讓你說出來,便是不願讓母后心焦,你倒是知道省事兒,要是母后有個好歹,孤定然要你好看。”
“皇兄,這可怪不得我,我既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哪兒能想到您這心中在想些什麼,而且我母妃死得早,我可不懂得孝悌之義。”胥陽在提到孟太妃的時候,臉色有些沉,聲音有些黯啞。
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