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繡雲閣的衣服?”這般繡技,除了上官文慈之前和她無意中提起的繡雲閣她不做他想。
只是她卻不知繡雲閣是風輕的產物,否則就會明白,小氣如胥陽絕對不會從那兒拿衣服給她。
所以,看到思微搖頭,她便疑惑了,“聽卿卿說,這衣服是翎王府專屬的繡娘,親手縫製,衣料也是王爺珍藏了多年的雪絲緞。”
“就不怕胥容看出什麼來?”
“這倒是無礙的,這雪絲緞如今模樣,便是這上面的行家裡手來看都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遑論高高在上的皇帝呢?”
為了讓楚蓮若穿的舒心,胥陽可是花費了一番功夫,雪絲緞其中摻雜了別的貢緞,因而輕易看不出來原身。
而且“即使看出來了,大可以說是自繡雲閣之中買回來的,頂多就是怪罪我們夕顏宮有錢亂使,但捱罵的也多半是奴才婢子,怎麼著也怪罪不到您的身上。”
“呵呵,他考慮的還真是周全,但是我這幅樣子出去,他就不怕我今夜勾引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麼?”
“呃……”思微沉默了,無話可說了,這一點不知道胥陽有沒有料到。
若真的沒有的話,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楚蓮若的心情卻是非常的好,也不擦乾髮絲,所有的髮絲漂浮於耳後,未有濃妝淡抹,卻自成風華。
直接就在思微的呼喚聲裡大步踏出了屋子,帶了七天,卻有生黴之感。
“主子,你好歹也將頭髮給擦乾啊,這要是吹了風,落下了頭疼的毛病該怎麼辦啊?”
“你好生嘮叨,如今我這院子裡有神醫在此,估計不會讓我落下這樣的毛病的。”她挑眉看向正好自上官文慈屋子裡出來的風輕,很不錯的開懷言笑。
對上風輕的眼,略過風輕的眼,只是一個動作,看在風輕的眼裡卻像是分成了兩個動作一般。
眸色微暗,轉瞬而逝,“夕妃,可莫要不當回事兒,有些事情可是一朝一夕養成的,便是神醫,也不是什麼都能夠辦到的。而且……”
他故意頓了頓,不著痕跡的看向胥陽,“這要是當真以後落下了毛病,我若是日夜可給你調養,那自然是不怕的,不過如今這情況,看來是不能,那怕是有人會心疼了!”他模稜兩可說著,楚蓮若卻是心中一個咯噔。
“不說這掃興的事情了,思微快去給你主子拭乾淨頭髮,晚宴已經開始準備了。”翎王爺這個時候挑眉,瞪了風輕一眼。
思微見機快,立刻將楚蓮若按著坐在了石凳上,楚蓮若也不計較。風輕給把脈,思微給擦拭頭髮。
晚霞開始肆意,或許沒一會兒就該日落了,深秋的天本來就沉得快。
淑妃殿裡,也是桂香滿園。
說來也怪,這幾個宮殿之中。竟全都種上了繁簇的秋香。
不過,也存在好些年了。看慣了,倒也不覺得如何奇怪。
淑妃此刻站在繁簇之下,接過翠軒手中遞過來的紙條。眼神動了動,卻並不能看出來是喜是憂?
“主子,公子就是怕你多想,冒著危險傳了信過來,這下您這心該放下了吧!”翠絡一邊細細觀察著淑妃的眉眼一邊緩緩而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淑妃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輕輕將其折起,一道,兩道,摺痕淺淺,成了一朵蓮花的模樣。
“主子,這不能留下啊……”翠軒的話被淑妃不知是偶然還是必然抬眸的視線給打斷。淑妃的那一眼很是漠然,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
“你可看過其上的內容?”冷淡而又疏離的話從她的口中而出,將本有了些微暖意的午後便增加了冷然。
這一刻的淑妃倒是與當年剛進來宮中之時沒什麼差別。吃不透她的態度,翠軒與翠絡雙雙搖頭。
“既不知其中說了什麼?又怎知是為了讓我放心而傳遞進來的?你們二人倒是好能耐!”淑妃一身耀眼的紅,裙襬翩躚,如紅英在空中飛舞,在這個唯剩下枯黃的深秋裡,卻是別緻的風景。
只是此刻她站直身體,上挑的桃花眸若有若無的落在二人的身上,竟然愣是生出了森然的寒意。
“我們,我們……這都是猜的,畢竟依著公子對您的感情,自然是不會做出那般不利於您的事情。”當日的事情她二人卻是有心報與公子,可惜無人無路、自那一日淑妃發狂之後,這院子周圍的隱衛一個都沒有再出現,仿若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直到今日,今日這信件的出現。由他們送來,同樣也從側面反映出來他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