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得浮冰,直冰到了心底。但是遇上的對手一個是行跡於風中的容越,一個是氣場不下於胥陽的風輕,那眼神管它如火般熾熱還是如冰般含量,都不過是一個眼神而已。
出口的聲音,暗啞的仿若陷入泥土一般的凝固,“此間事情與二位無關,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聲音入耳難聽不已。
“嘿,我平身最喜吃酒,就是沒有嘗過罰酒的味道,你若是能夠讓我嘗上一嘗,我倒是還真的要謝謝你呢。”容越甩了甩頭髮,語言甚是輕鬆,將那自領頭人出口之後,就緊迫到了極點的氣氛霎時間沖淡了許多。
“誰不知道柳葉山莊莊主嗜酒如命,這般說來,這可貴的第一次酒水,還真的要好好看著才是。”風輕不著痕跡的將楚蓮若擋在身後,問問淡淡的嗓子裡吐出了溫溫熱熱的聲音,不復之前那一瞬間的冷凝。
只是那眯著的眼,卻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來人的身上,只要有所動彈,必定第一時間出手相護。
林霖等一眾護衛,這一次並沒有因為幾人之間的對話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剛剛容越出手,已經撕破了一個小口子,若是連這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就愧為皇宮裡的禁衛軍了。
至於施玉音和洛千淑,臉色並沒有因為風輕和容越這兩個幫手的出現而變好,反而更加的陰沉了。
“這種情況都能逃脫,這兩個賤女人的運氣可真好!”施玉音的聲音充滿了嫉恨。
淑妃聽到了施玉音口中的呢喃,並沒有說話,反而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幾個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半晌,看到那因為相護,斜斜看過去,交疊在一條線的身體,淑妃緩緩說道:“輕風聖手和夕妃究竟是什麼關係?”
雖然聲音不高,仿若是呢喃自語,但是周邊的侍衛和施玉音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彼時,楚蓮若的心中有些無奈,因為風輕太高了,她被遮擋的嚴嚴實實,除了聲音,她什麼都做不到,自然也就看不到那個領頭人似是冰箭一般的眼神。
索性,楚蓮若就將一切都交給了他,對於風輕,她自然不會有他所說的防備,信任是肯定的,但是她心中知道也就罷了,這些風輕不能知曉,因為,她回應不了他的感情,那麼能做的不過是那一條線的疏離。
視線亂飄之間,正好看到施玉音和洛千淑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那一張一合的櫻唇,以及那周圍的侍衛偶爾飄過來的視線,讓楚蓮若心中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風輕,護著我去她們倆兒的身邊。”楚蓮若當機立斷,她自己過去,可能會被這些混亂給誤傷,但若是風輕在側,還有誰能夠傷的了她,至於那個領頭人,自由容越去對付。
風輕只是斜了一眼楚蓮若左側的位置,就掃到了那兩個人,心下了然,眸間深處泛出淺淺的厲色,可惜埋藏在那清風一般的溫和裡,少有人能夠注意到,而能夠注意到的人自然不會說出去。
這邊風輕剛剛動作,那領頭人也做出了反應,容越瞬間迎了上去,不由分說的就攔住了那人的腳步,手上劃出一道婉轉的風影,一柄泛著詭異紅光的長劍飄蕩在空氣之中,上下晃盪著。
那領頭人變招也快,手往腰間一抹,一柄暗芒順著容越的身側就飛了出去,目標直指楚蓮若。
不等風輕出手,容越冷哼一聲,一個後空翻躲過其中一柄的時候,袖中便已經飛出了一道綠影,後來居上,‘叮’的一聲,飛鏢的軌跡被改變,雙雙落在地上,一柄的箭頭上泛著森森的綠芒,顯然是淬了毒,或許是見血封喉。
容越雙眼一瞥,動作更快,這些紫袍人他可不是第一次見,當日在定國候的藥園子裡若不是胥陽及時趕到,說不得,他就要葬送在其中了,所以有仇報仇的容越自然不會容許自己吃了這麼一個暗虧。
他倒是不論胥陽有沒有追查這些人的下落,他自己首先就不會放過。
只是追查了那麼久,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這一次,他既然碰上了,就定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活口是一定要留的。
手下不留情,心中也跟著計較好了。
風輕暗暗給了容越一個讚賞的眼神,從來不知容越的武功也這般厲害。
完全的揚長避短,這腦袋也不可小覷,就此,他倒是安心的護著楚蓮若朝著施玉音二人的方向走去,只是眼神在飄過馬車斜對面位置的時候,他的眼色漸漸加深,那裡杵著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剛剛故意將楚蓮若給撞開的女子。
風輕甩袖一拂,看著倒是不經意一般,但是那勁道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