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馬車的掩護朝著邊上而去。這樣還算是安全,因為外圍雖然都在對戰,但是她畢竟身處守護圈子之裡。旁人就是想要動手,也得空得出手來才行。
雖然說一個人纏住了三個人,但是反過來說,三個人又何嘗不是纏住了這一個人,讓他分不得心。
楚蓮若移動的很快,至於那個虎視眈眈立在兩丈開外的人,她卻並不擔心,因為有上官文慈與其對峙著。
施玉音臉色黑沉黑沉,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多變,至少連楚蓮若都沒有看出來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因為她而來,至於淑妃,她的眼眸裡卻是滲著一絲看不出深淺的笑容。
二人見到楚蓮若朝著她們的附近移動過來,眼色不一,卻默契的向著左前方又移動了一步,別小看這一步,這個範圍若是楚蓮若走過來的話,只要那攔住一個人的三個侍衛有一點點的疏忽,那麼等著楚蓮若的就是地獄一般的深淵。
就在楚蓮若在前進還是後退之間稍微猶豫的時候,從斜裡撞出了一個身影,直直的將她向著前方撞去,楚蓮若一個踉蹌,根本就沒有可能收回腳步。
而她被撞出去的地方,正是纏鬥著的最兇的地方,一把大刀正朝著她的方向揮落,林霖大喊,卿卿大怒,直將纏著自己的人逼得節節敗退,可是這樣也依舊無濟於事,她還是脫不開身。
不知道有多少人驚呼,又不知道有幾人在幸災樂禍,就當卿卿已經顧不上隱藏暗中之人的時候,就在楚蓮若覺得自己再無生還可能的時候,眼中閃過胥陽的臉龐,這一生的幸運,這一生的心之所在,便唯有他一人。
聽不清是誰的呼喚自遠處響起,只感覺到一把摺扇帶起一道涼風,‘鏗鏘’一聲打在了那柄大刀之上,直將其分成了兩段。
局面有一瞬間的安靜,楚蓮若閉上的眼睛霎時間睜開,“風輕!”她低低呢喃一聲。
風輕一直的溫潤此刻截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凝,比之那些紫袍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潔白的衣襬還在眼角微微晃動,下一瞬人就已經將她護在了身後,摺扇重新落入風輕的手中,“沒事吧?”
林霖是認識風輕的,畢竟輕風聖手入宮他是見證之人,此刻暗暗撥出一口氣,“風神醫,煩您護好夕妃娘娘。”
施玉音與淑妃心中很是訝異,沒想到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被風輕給破壞了。
“義不容辭。”風輕冷凝的聲音在空中流動,似乎要將此方的空氣凝結成冰。
楚蓮若揪了揪他的衣袖,到嘴的話卻說不出去了。
風輕回眸看了她一眼,“不用對我有所防備?也不用問我為什麼在此?胥陽能夠為你做到的,我也能,只是我敗在了那所謂的先來後到之上,或許你真的忘記了——其實我遇上你在先。”眯起的鳳眸裡是一彎清泉般的溫柔。
風輕乃是傳音,楚蓮若聽在耳裡,動在心間,有些酸楚,有些無奈,正因為我不是那真正的楚蓮若,所以我才不會對你生出情緒啊……卡住的嗓音,卡住的心緒,似是蜘蛛網一般,糾纏著,難耐著。
正不知所措之間,一道張揚的嗓音吸引走了楚蓮若的思緒,“我道這裡是發生了什麼,那麼重的血腥味兒,卻原來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混戰呢!”正是被胥陽打發去了風輕身邊的容越。
胥陽即便是知道風輕定然會保楚蓮若萬無一失,卻也依舊將容越遣了過來,其一是為自己安心,其二也是因為容越和上官文慈頗有些淵源,得知此事之後提了一句,這倒是讓本打算以美酒收買他的胥陽乾乾脆脆的下了命令。
自容越邁著懶洋洋的步子在人群之中穿梭的時候,刀劍雖無眼,但一柄都沒有落在其身上。他倒是趁著眾人愣怔的時候‘很不小心’的踹翻了幾個紫袍人,動作乾淨而瀟灑。
楚蓮若本以為容越是朝著她的方向而來,卻不想踹倒了那幾個人之後,他的步調竟是上官文慈的方向,顧不上此間劍拔弩張,也不在意風輕那番讓她酸楚的言語,睜著大大的眼睛興致盎然得看過去,上官文慈眯起雙眼先是瞪了瞪楚蓮若,旋即蹙著眉頭看向已然站在她身前得容越,“你是何人?”
“哎呦,大小姐不記得我了?咱們不是打小得……”容越頓了頓,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打小得兄妹麼!也是,那麼多年了,也虧得我記性好。”容越一邊暗暗得誇著自己,一邊損著上官文慈得記性不好。
這邊氣氛溫馨,那邊對峙得人早已有了反應,那跨坐在馬上,紫袍上以金絲繡線串成了一條吐水得蛟蛇,至今未曾動彈得人擰著雙目,目光似是三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