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寓意希望遠行者早日平安抵達:“此去三千里地,望皇兄萬事順遂,早日回京。”
“聽聞河西草原天氣多變,殿下當心身體。”嬌柔清脆如黃鸝鳥的女音,來自司馬博的側室,昔年的鎬京第一美人高嫻君。她黛眉微蹙,憂心不已,如弱柳扶風,惹人憐愛,一顰一笑都別是一番風情。
即便嫁了人,她也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
太子看得痴迷,彎身攬住她腰肢,一提一拉,將她抱上馬背,毫不避諱在這種場合親她臉頰:“嫻君如此擔心,不若隨我同行?”
高嫻君攬住太子的脖子,害羞地將頭埋入他胸中:“殿下說真的?可不許逗妾玩兒!”
太子大笑:“不可不可!便是你想去,吾也捨不得你去那邊境受苦。”
高嫻君氣惱地將頭一偏:“太子又欺負人!”
送別的眾人均是面帶微笑望著太子與側妃的濃情蜜意,其中又以司馬誠的笑容最為真誠。沒有人問為何太子妃沒有來,也沒有人對當下過於私密的夫妻對話提出異議。
而在鎬京城中,有人惴惴不安,有人漠不關心。
“太子會把阿甜接回來,那、那……”高府的槐樹下,長身玉立的少年望著滿樹槐花出神,喃喃自語:“多年不見,不知道她長成什麼模樣了。”少年似是想起往事,臉色微紅,玉面桃腮,貌若潘安,看得路過的婢女們個個全紅了臉。
而雕樑畫棟的勾欄院中,還是白天,卻已有人抱著細腰豐臀的花魁紫月在吃酒做樂。
“你是說,陛下近年身體不適,由太子代陛下出巡邊關一事,是高延私下向太子提出的?”
說這話的還是一個少年,長髮披散,斜眉入鬢,俊美的五官本來凌厲深刻,無奈主人意態慵懶,沒精打采。
少年一手百無聊賴地轉著酒杯,一手擁著花魁紫月:“不管你是從哪位大人的枕邊聽來的小道訊息,何必告訴我?它與我何干?”
紫月微愕:“我以為……和高家有關的事情,二郎會格外的……”
少年扔了酒杯,抱起她來狠狠親了一口,大笑道:“她高嫻君已經嫁人,我難道還要對她念念不忘、死心塌地?與其關心天邊月,不如惜取眼前人!”
“呀,二郎、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