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雪韞很快就能醒來,可現今這個情況,估計得好久都醒不過來。
偏偏顧惜之這個龜毛的傢伙,不知打哪吃了火藥,一點就炸毛。
顧惜之雖然聽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可也不是笨蛋,知道那絕對不是好話。
心裡頭自是知道安蕎是擔心雪韞的傷,對雪韞應該是沒有那個意思,可心裡頭卻仍舊不自在,不想讓安蕎靠近雪韞,擔心安蕎被雪韞給勾引去了。
“你管我腦洞大不大,回去咱哪都不去了,直接成親。”顧惜之暗暗咬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親也得成了,要不然媳婦兒真被勾走,自己得哭死。
安蕎沒好氣道:“行,隨你便。”
顧惜之氣得直磨牙:“你就不能認真點,這可是咱們倆的終身大事?”
安蕎就問:“你要我怎麼認真,一臉高興還是一臉羞澀,你覺得可能嗎?”
顧惜之被問住了,一陣沉默。
貌似自家媳婦兒就是個厚臉皮的,想讓自家媳婦兒羞澀臉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於認不認真這個話題,顧惜之覺得還是忽略的好,省得想到就心塞。
安蕎又翻了個白眼,朝雪管家那邊看了過去,眼巴巴地瞅著,還不忘又看看雪韞的情況,以免雪管家看到雪韞變成這個樣子惱火。
好在雪韞雖然全身不少處骨折,但恢復的速度還不錯,哪怕沒有她的幫忙,養上半個月也差不多能好。
有她的幫忙,估計有個六七天也差不多了。
看著馬匹行走的速度,安蕎就鬱悶得要死,對顧惜之說道:“你說咱們那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弄幾匹馬來騎騎?”
顧惜之啐了一口:“不是你說要找什麼駱駝,還說沙漠要駱駝,別的都沒用,還不如走路?”
安蕎一臉僵滯:“那絕逼不是我說的。”
顧惜之:“那是傻缺說的。”
安蕎:“顧小惜你想死?”
顧惜之扭頭看向雪管家那頭,老實閉上嘴巴,心裡頭也有些鬱悶,暗自嘀咕了幾聲:“是了,當初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呢?”
當初所有人都聽安蕎的,安蕎聽說沒有駱駝要走路進沙漠,所有人都沒有反對,也沒有提什麼意見,只帶了一路上要用的東西,就當做是進沙漠裡遊玩。
其實兩人都是嘴裡頭說說,事實上並沒有多在意,說到底這一路上有馬跟沒有馬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好比如在鬼城這裡,就是有馬很多事情也逃不過。
雪管家遠遠地就看到有人,只是感覺很是奇怪,明明按路線走的話這邊就是鬼城,可連鬼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昨天夜裡到今日上午,不斷地出現流沙,一行人差點被活埋。
“少爺,少爺這是怎麼了?”雪管家遠遠就看到雪韞躺在沙面上,驚得連忙策馬奔了過來,只顧得上去看雪韞的情況。
安蕎朝顧惜之一腳踢了過去,要顧惜之來解釋。
顧惜之嘴角抽搐,對雪管家解釋道:“沒事,就是受了點傷,養幾天就能好。”
雪管家檢查了一下雪韞的情況,頓時心都吊了起來:“都受了重傷了,還說沒事,咋不見你受傷?”
就知道雪管家會是這樣,所以顧惜之才不樂意跟雪管家打交道,可安蕎縮了回去,自己不吭聲誰吭聲?
“我運氣好,誰跟你家少爺似的,倒黴催的,誰都沒有受傷,偏他一人受傷。”顧惜之說著還翻了個白眼。
反正事實就是這樣,受了傷的大多都沒有那個能耐跑出來,能跑出來的人自然沒有受重傷的。
因此這裡就只有雪韞一個受了重傷的,這話說得也不算是錯。
雪管家小心又檢查了一下,除了內腑受傷以外,身上也有多處骨折,頓時心疼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你運好?你運氣哪有我家少爺的運氣好,我家少爺變成這個樣子,說不準就是你個倒黴催的給害的。”雪管家胡攪蠻纏,反正看到雪韞受了那麼重的傷,而顧惜之一點傷都沒有,就是覺得不順眼。
至於安蕎有沒有受傷,雪管家就是有怨言也不會說。
誰讓他家少爺就稀罕這肥妞兒,要這肥妞兒受傷,他家少爺不得心疼得要死。
顧惜之聽得直翻白眼,倒也沒說什麼不是,畢竟自己的確沒有受什麼重傷。
一些蹭傷刮傷什麼的,自然不能算在內。
“行了,別墨跡了,雪管家你有沒有帶水,快給你們家少爺喂點水,都好幾幾天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