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說起來也真是怪事,白日裡怎麼叫你都不見你醒,這會瞅著倒是精神了。”李氏又怪叫了起來,可叫完以後就感覺不對了,什麼人才會白天怎麼叫也叫不醒,一到晚上就精神的?
不會是見鬼了吧?李氏頓時就抖了抖,往屋裡瞅了瞅。
正好這會火把燒完,‘啪’地一聲就熄滅了,屋子裡一片漆黑。
“鬼啊!”
跑到門口的楊氏微頓了一下,又繼續往外跑,連頭都不曾回一下。從前楊氏對鬼神這種東西是無比敬畏的,可經過這一次事情以後,聽到別人提起鬼神,特別是老安家的人提起,已然沒有多少敬畏,下意識就覺得又有人想要害她母女仨,心頭滿滿的厭惡。
二房的屋子雖不見得是好,可到底是住了十多年,真有鬼的話早就把她母女仨給害了,哪裡還能等到這會。
在楊氏看來,李氏那是故意的,又想要往她母女仨身上潑髒水。
不過現在真沒功夫跟李氏扯這事,趕緊往祖屋那邊跑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旁邊幾家都點起了油燈,只透出微弱的光線來,再加上又是月初的時候。換作是以前的楊氏,鐵定是看不清楚路的,現在卻看得很是清楚,只是楊氏自己並沒有發現這個變化。
祖屋那裡,安蕎已經打算回了。
剛三人把一大鍋肉吃了個底朝天,連口湯都沒有剩下,這兩個大男人有沒有吃飽她不知道,自己倒是吃得很飽。完了就跟這兩男人商量兩隻獵物的事情,大牛的意思是想回去看看他爹的眼睛好了沒有,藥丸已經讓劉大夫帶回去了。
安蕎就想,既然要回去,那就別多跑了趟了,讓大牛把兩隻獵物都挑走。
等天亮了她再去鎮上,一塊把兩隻獵物帶到縣城賣去,順便地安蕎也想看看安谷過得怎麼樣。
說起來還真是巧,大牛剛挑著兩隻獵物離開,外頭就傳來陣陣腳步聲。
本來還想處理一下鹿血的安蕎眉頭一皺,朝門口走了去,只見大房鵬飛兄弟倆拿著火把走在前面,後面跟著老安家眾人,正急步往老屋這邊走。安蕎還記得上次安文祥胡說的事情,下意識就想要躲起來。
可回頭一看,立馬就頓住,待在門口那不走了。
這要是走了,屋子裡的這些東西肯定就會被禍害了。一桶乳膠一桶鹿血,還有從老王八家借來的一口大鍋,打死安蕎都不會信老安家人會放過。畢竟之前放在破簍子裡的東西都讓翻走了,一樣都不給剩下。
顧惜之小聲問道:“胖女人,要不要我先躲起來?”
安蕎道:“我估計之前咱們倆在一塊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他們來這裡搞不好就是捉姦的,反正你要是怕的話就躲起來。”
顧惜之就道:“我怕什麼?就怕你會害怕。”
安蕎斜了顧惜之一眼,滿目鄙夷,顯然並不將這種事情放在眼內。可在顧惜之看來,卻是這個胖女人不將他本人放在眼裡,本來是想要躲起來的,氣惱之下竟然就一屁股坐到了鋪著乾草的地上。
被誤會了就誤會了,誰怕誰啊!
“好啊,你個不要臉的臭丫頭果然在這裡,我倒要看看跟你在一塊的那個野男人是誰!”還隔著十多米遠,安婆子就衝了過來,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伸手去推安蕎,以為安蕎故意堵在這裡不讓人進去。
安蕎不想讓安婆子碰著,在安婆子衝過來的時候就讓到了門邊那裡,安婆子沒料到安蕎會躲開,因著安蕎是個大胖子還使了好大的勁,這一下推了個空整個人就撲了進去。
好巧正好撲到顧惜之那裡去,這麼一個老婆子撲過來,顧惜之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一猶豫就讓安婆子給撲了個正著。
“哎呦喂,痛死我了!”
安婆子右胳膊本來就有傷,撲了這一下更是疼得不行,躺在顧惜之的懷裡頭一邊嗷嗷叫喊著疼一邊還蹭啊蹭地,可瞅著卻是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某人先是呆滯,緊接著臉色就變了,瞬間黑如鍋底。
☆、分家陷阱
其實安婆子也不是故意想要蹭顧惜之的,實在是胳膊疼得厲害,可偏偏就那麼湊巧蹭到了顧惜之的褲襠。顧惜之反應過來就一把推開安婆子,一副見鬼了似的,趕緊躲到了安蕎的身後。
被一個老婆子佔了便宜,顧惜之覺得自己有心理陰影了。
“哎呦,要了親命咯!”倒黴的安婆子被顧惜之這麼一推,重重地摔到地上,還是摔得右邊,剛才接好的胳膊又‘咔擦’脫了臼,安婆子疼得直翻白眼,差點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