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膽戰心驚戰慄不已。
“宮主,現在我們該如何做,這城看來是出不去了。”千離低聲在樓惜若的身側問道。
“東屬曾經想要至我於死地,現在是否該輪到我樓惜若反擊了?”驀然間,樓惜若的唇角邊泛起一抹陰冷的笑,“你們兩個跟我上城牆,其餘人都留下來保持體力。若是李逸衝破了我那陣法,來了……就不必攔著他了,有些賬我想應該是我們兩清的時候了。”最後的話音一落,樓惜若的人已然下了馬,走向了城頭。
其他人領命在原地待著,唯有千離與張子然緊跟在後頭去。
“你這樣做,不正是在告訴東屬國,你在與大傾國結盟?”南宮邪不急不慢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樓惜若的步子一頓,忽而微微一笑,“這不就是兩全的報復麼?如此大規模的報復,不是更爽快些?”
南宮邪笑了,笑得邪魅。
“這女人還真有點意思,只可惜,是個女子。”並不是他鄙視女人,更沒有看不起女人,而是覺得樓惜若是個女人做不了堂堂正正的皇帝,著實有些可惜了。
站在城牆上,樓惜若可以聽得見下邊那猶如峻嶺崩雪的喊殺聲,黎秋的身影被大片大片地被雪亮銀鎧淹沒覆蓋,滾落戰馬,馬蹄踐踏人體,血肉橫飛,慘聲不絕。
戰局呈一面倒的形勢,黎秋這般隻身設險根本就拖不了多久,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身為主帥竟然如此的魯莽行事。當初冷靜的黎秋又到了哪裡去了,怎麼這會兒就想著憑一己之力擋下這城牆的下的大軍。
從這上方看下去,樓惜若可以清晰的看到黎秋那深邃而銳利的劍目,抿緊而輪廓鮮明的嘴唇,他沒有時間抬頭看,更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顧及身側的人。
難道黎秋你認為恩王來了,你就可以只自危險之中麼?
樓惜若雙拳捏出了青筋,眼底卻始終是冰冷的。
一片黑壓壓過去,看不到盡頭,樓惜若只覺得頭暈眼花,看著黎秋隻身那百萬大軍之中,硬是要殺出一條血路來,心底只浮出幾個字眼:他瘋了!
“弓箭手……”幾聲大喝將樓惜若的心神拉了回來。
上邊的人只想護住主帥殺敵,又要顧及著牆上是不是會在下一秒就有人爬上來,還有那飛疾上來沾著火的羽箭。
全大傾國都在尋找著樓惜若的蹤影,可是當她站在他們的面前時,卻沒有任何無遐顧及到她的身影,只想著怎麼將這場突然襲擊的戰爭中取得勝利,還有那身陷敵軍中黎大將軍。
“該死的……”看著黎秋身上中了數箭,樓惜若一把撞擊著厚厚的城牆。
站在身側的兩人驚愕的看著樓惜若的舉動,顯然下邊的人樓惜若也是認識的,而且看到宮主暴怒的模樣,就已經猜測到他們兩人的關係匪淺。
“你二人護住他。”樓惜若赤紅了雙瞳,看著這幾個副將在上邊想下去卻又不敢下去的樣子就來氣,一把挑過身側兩把弓箭給張子然與千離。
兩人都有著絕對的身手,樓惜若不擔擾他們的箭術不好。
“宮主,您這是幹什麼?”張子然看到樓惜若的舉動,驚著心想要拉住了樓惜若要跳下城牆的動作,卻被樓惜若的突然回眸嚇了回去。
“沒看到他快死掉了。”意思很明顯,自然是下去救人。
“宮主,讓我們去,您是千金之軀怎可輕易的冒險,再來,這樣的結果不是宮主您想要的?”千離快言快語。
樓惜若有那麼剎那間愣了一下,是啊,這不是她想要的麼?看到大傾國崩潰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麼,怎麼現在的行為事已願違呢?“我不想讓他死。”特別是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被人紮成刺蝟,就如當日自己不忍心動手要了李逸的命一樣,納蘭蕭說得對,他身處於皇室中,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甩掉頭腦那瞬間閃過的念想,看著天際邊飛疾過來的雨箭,陡然旋身出去,再回身時,人已然凌空躍了出去,如此高度的城牆,還真的有些駭人。
“宮主……”看著樓惜若直衝向著雨箭上去,那心幾乎跳出了胸口,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們的宮主有任何的閃失,拉弓護住樓惜若左右的身影,而不是按著樓惜若的吩咐護著黎秋的方向。
樓惜若凌空反身,向著那黑壓壓的方向投鄭過去,每一支箭都直直的扎進了敵軍的要害處。
看到樓惜若不要命的凌空飛疾下去,驀然間都震驚得愣了幾秒鐘。
黎秋做夢也沒有想到,樓惜若會出現在這裡。
抬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