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微微一愣,笑道:“娘子不乖,竟然揹著為夫想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死去的男人,看為夫如何討回來了。”
“啊!”
樓惜若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騰空被壓在雪地上,跟著小坡被他卷在懷裡,滾著雪地就去。
歡愉的笑聲遠遠地傳了出來,樓惜若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這麼做的。
不過,她剛剛的沉重經這麼一滾,心舒暢了許多。
有些人偶爾想想也就罷了,眼前的人才是她時時刻刻深記的良人!
我們,沒必要再見面
雪下,李瀾呆呆地聽著少年吹湊的蕭聲,伴著雪,梅花,一齊盛放。
李瀾突然邪惡地一笑,“方乾,本公子記住你了!”
本來,李瀾是想說,爺要定你了。卻中途改了口,這等輕浮之語,還是不要在這樣的少年面前說出口才是。
方乾的蕭聲隨著少女遠去的身影而漸漸松下,直到少女遠遠的去了,少年才愣愣地收回蕭,音嘎然而止。
李瀾轉身間,可能就已經忘記了這個少年給自己曾經帶過來的震憾,而這少年卻深深地記住了她。
這,又是一場孽緣。
李瀾這個人,不是容易把控的人,一生放蕩不羈,即使這個少年給她帶來的震憾不少,卻從不曾動過那份異心,動容的,只有這少年。
“咯咯咯……”
身後,雪被踏著輕響,方乾突然回頭。
在梅花的盡頭,一身雪衣,一頭墨髮,靜立著,幽幽遠遠地穿透過天際的雪幕,片片飄落的梅花。
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方乾默然揭下矇眼的黑玉帶,眼睛澀得有些難受,卻依舊能看清對方的臉在慢慢的靠近上來。
雪衣男子突然彎下腰身,搭起剛剛女子扔掉的梅花枝,然後,放在鼻息間,輕輕的嗅起。
“十年了,還是沒有變……”男子聲音沙啞,異顯難受。
看著雪衣男子那悲涼而幸福的表情,方乾十分的不解,“師傅,徒兒不解,明明可以相見的人,何以要避開?”
就算方乾不知道有這事,但是從剛剛那女子的表情和話語,再加上師傅如今的舉動,也能猜測得到一二。
雪衣男子輕轉著梅花枝,喃喃地道:“你,不懂……”
“徒兒是不懂,可是……”您這麼痛苦,卻又是為何?
“只要遠遠的看著,就好……就算,不能靠近,我的心,依舊是滿的。”
看著雪衣男子如此表情,方乾心頭莫名的一痛,師傅這又是何必呢?剛剛人就在眼前,為何就不能直接出來見人。
而看那女子,對他的師傅也是有一定的思念的。
“師傅在她的心目是完美的,我不想因為出現,再一次打破她心中的完美。”似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身後的少年知。
方乾不懂得情愛之事,可是像師傅這樣完美的人,這樣出色的男子,為何,那女子還要如此對待他的師傅?
“師傅,您來這裡,也是因為她?”這十年來,方乾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一些理由。
雪衣男子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盯著手中的梅花枝,直到雪在他的身上停了一層,才幽幽地傳出他的聲音:“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方乾還是不懂,既然過份,為何還要相互想念?
雪衣男子慘然一笑,“他的身邊有一個比師傅更好的人,那是她一生最愛的人,而我,不過是她的一個交易者罷了。”
轉身,雪衣男子帶著慘然的笑輕輕踏著雪。
方乾默然地跟著上去。
走到梅花谷出口處,一抹極淡的衣料映入兩人的眼前,隔得有些遠,方乾看得不清對方長什麼樣。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武功很高,深到他都無法察覺半毫。
雪衣男子捏著花枝,站在雪中,幽幽地笑了。
看著師傅古怪的神色,方乾識像時站在一旁,看著。
雪衣男子的腳步只停留了那麼一下,爾後又悠然靠近,方乾緊跟著。
背對著他們的淺衣男子慢慢地轉過頭來,看著這樣的容顏,身為男人的方乾也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直以來,他以為他的師傅算是人中之龍鳳了,沒想到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竟然讓他給碰上了這樣的男人。
他看起來很軟弱,方乾知道實際上這個男人在面對他們時,周身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那股驚人的壓力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