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了。我方才給了她一個我戴了多年的珊瑚手釧,還不知足呢。”
楊氏佯裝瞪了兒媳婦一眼,“就你嘴快!不就是給表妹個手釧嗎,還捨不得了你。”說著看向薛子瑾,接過了身旁婆子遞來的細長錦盒,“外甥女來了,舅母自然是早就備了禮了,上回去花宴也沒來得及準備,今兒舅母給你補上。”
是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上好的暖玉雕琢,雖然小,但勝在精緻。這樣一個小東西,若不是看重,是絕對不會拿出來送禮的。
薛子瑾來了京城後,先是嫡母為難自己和姨娘,嫡出的哥哥嫂子又一向眼裡沒自己,就只有大哥和大嫂對她比較親厚,而且若沒有大哥大嫂,說不定現在姨娘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來了蔣家,說好聽點當她是外甥女,難聽點的,她一個庶女,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可小楊氏和楊氏卻對自己很親切,又提前準備好了禮物,她在邊關雖不如京城生活精緻,但爹爹從不曾薄待她,對金銀玉石也不是一竅不通的。
當下心裡感動,接了禮物時,眼裡便帶了淚花,“多謝舅母,”轉身自翠文手裡接了一個靛青色的小包袱,遞了過去,“外甥女在邊關長大,女紅不精,只給舅母做了幾雙襪子,還望舅母不要嫌棄。”
馮氏也從翠露手裡拿過了一個半個手掌大的小鐵盒子,雙手遞了上去,“這是內務府新制的胭脂,是我孃家哥哥好容易才得的,今兒送給舅母,還望舅母不嫌棄。”
楊氏淡淡一笑,親自接了薛子瑾的包袱,示意身旁婆子接了馮氏的胭脂,道:“我都這把年紀的人了,鋒兒頭回得了內務府的胭脂送我,都被我打發給你表嫂了,不過這好歹是你一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馮氏神色一僵,是的,自己是沒怎麼把這個所謂的舅母放在眼裡,所以就隨意把母親送來的一堆胭脂裡挑了個送了來。卻沒想到,如今,蔣家大爺在御前行走,想得這些東西,可比自己孃家作為外臣要方便的多。
又見楊氏對自己這個未來的侯夫人冷淡,對薛子瑾卻這般看待,心裡不由暗暗考慮了臨來前蔣氏的話,看來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
作者有話要說: 啊,比預期寫完要早呢,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看呀!
今天下午買了好大一塊肉,然後剁了一下午,捏了一盆肉圓子。
味道極好極好滴~
只是啊,沒有絞肉機,我老人家剁的手都抖了orz。。。。。
☆、三十六
賀壽宴是在午時,為了討楊氏的歡心,蔣鋒特地去請了京城裡最有名的戲班子萬華堂。
雖然蔣三老爺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官,但誰讓兩個兒子卻是京城炙手可熱的新貴呢。所以這天,為了給楊氏賀壽,蔣家小小的院子是擠了個滿滿當當。
楊氏坐在上首,左邊坐著蘭欣,右邊坐著薛子瑾,倒把兩個兒媳胡氏和小楊氏擠到外面去了。胡氏一邊招呼來賀壽的女眷,一邊打趣道:“我娘這是有了女兒和外甥女,連兒媳婦也不要啦。也怪我,長得不討喜,人也不伶俐,怨不得娘不待見呢。”
楊氏聽了,笑罵道:“你這小蹄子滿嘴的胡沁,今兒你孃家母親也來了,你再這麼說,惹得你母親心疼來同我打一架,我看你幫誰。”
吳夫人正好接了胡氏遞來的酒杯,聞言笑著打岔,“蔣夫人福氣好,生得女兒如花似玉,又嫁了個好人家,兩個媳婦也是京裡公認的孝順能幹。如今這外甥女上門來賀壽,咱們才知道,連外甥女都是水靈靈的招人疼。”
吳夫人那日從薛府的賞花宴回去後,就把薛家有個庶女的事情和吳大人說了。吳大人這些年一直在五品的位置上不上不下的,有心想往上爬一點,資歷是有了,但苦於無人推薦。要是定遠侯的女兒成了自己的兒媳婦,那定遠侯勢必要為自己說上兩句的。聽了夫人說薛太夫人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蠻看好自家的二兒子的,便考慮了一番,讓吳夫人好好探探那庶女人品究竟如何,若是個好的,就為兒子聘了。
楊氏聽了,拍了拍薛子瑾的手,“你看你吳伯母這是多喜歡你啊,上回花宴上送了你大禮,今兒說是來賀我生辰,倒還拐彎抹角的誇你呢。”
薛子瑾順勢抱了楊氏的胳膊,“舅母就會打趣我,吳伯母誇我不就是誇您嘛,您有好女兒好媳婦,還有好外甥女,咱們可都是要齊齊孝順您的。”
馮氏坐在下首,聽了這話嘴角一撇,真沒看出來,這邊關長大的丫頭片子慣會奉承人的。在家裡哄了老太太,出來這八竿子打不著的舅母也上趕著去哄,當真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