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欣笑了笑,沒答話。
若是楊氏知道,蔣氏曾經給自己下毒,險些要了自己的命,依她的性子,怕是衝上去撕了蔣氏的心都有。雖然相公的毒是馮氏下的,但說蔣氏蛇蠍心腸,也並未冤枉了她。
“欣丫頭,你今年已十九了,若是當真要和建鄴過下去,那孩子的事情就該考慮了。”楊氏看了眼蘭欣的肚子,又有些擔憂,“這薛府蛇狼鼠窩,你若是有了,只怕是也難保得住啊。”
提起孩子,蘭欣神色一暗。
自己這個年紀,確實是該要孩子了。可是夫君,夫君卻念著去了的三弟妹,至今都不肯與自己圓房,自己又如何能要得孩子呢?
難道真是報應?
就算自己是無心,只到底三弟妹是見了三弟與自己在一塊,才失足落了水的。說到底,三弟妹這事情,自己也是有責任。
楊氏見蘭欣不說話,以為是她擔心薛建鄴身體,勸道:“溫大夫和王大夫都給女婿看了,他那身子自是不用擔心的,你只要抓牢了他的心,孩子是不愁的。”
說著又在蘭欣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直聽得蘭欣面紅耳赤,心中那點憂思都跑了個沒邊。
*
而另一邊,薛子平薛子睿迎了客往挽香亭後,就有小丫鬟過來請薛建鄴。
到了挽香亭,一眾公子哥或站或坐,有下棋的,有吟詩的,還有指著園子裡的景色跟身邊人解說的,而薛建鄴見一亭子的少年公子哥,自己竟是一個也不認得,
薛子睿薛子平見了大哥,忙上前行禮作揖,又一一跟亭子裡的公子哥介紹。一般這樣的花宴,所請之人基本上都是未婚配的公子哥,這一亭子的人,都是老太太心中的未來孫婿候選人,薛家三兄弟自然是要表現出兄友弟恭的樣子,萬不能墮了薛家的名頭。
一干人等行禮見面後,便各自坐了。
薛建鄴雖是長,卻是庶出,只和薛子平一般,各坐薛子睿的兩側,當陪客幫著薛子睿招待各家公子。
只他現在雖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