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開車,需要十三個小時。
幸好翟墨遠給她買的這車耗油量少,而且今天出門接宮凝時正好沒了油,新加了滿滿一箱的油,路上沒有在加油上耽擱時間。
方北凝把車子幾乎開成了低空飛機。
十個小時便到了,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
一路上方北凝都面色陰沉,宮凝安靜地坐著,不敢說一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方北凝那番話唬住了那醫生,直到方北凝趕到醫院,那醫生都沒有再出現過。
蘇婉一見到方北凝,立刻淚眼朦朧地拉住她的手,捂著胸口道:“凝凝,怎麼辦?你爸他要是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別哭,我爸不會有事的。”方北凝安慰她一句,然後快速走到病床邊,方信軍頭上包裹著白紗布,浸染出來的血已經幹成了黑褐色,旁邊的生命檢測儀上的各項指標都趨於臨界值,彷彿隨時都要報警一般。
方北凝沒有耽擱,握住方信軍的手便將元素之力輸送進他的體內,一探之後發現,他只有一處傷,便是頭部。
她引導著元素之力修復他的大腦損傷。
約莫二十分鐘之後,她才唇色微微泛白地收回手。
又有許多天不曾吐納靈氣,靈力有些不夠用,但幸好,方信軍的命是保住了,傷口也基本痊癒。
沒一會兒,方信軍睜開眼睛。
看見方北凝時,他先是一愣,又是一喜,“凝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北凝笑笑,“剛剛,爸,你是怎麼受傷的?”
說起這個,蘇婉與方信軍齊齊嘆口氣,簡直就是場飛來橫禍。
一大早方信軍就去了診所,時近中午,他回家吃飯,在路上正走得好好兒的,天上忽然就掉下個碗口大的鐵片,正砸在他的腦袋頂,當場血流不止厥了過去。
然後就是進了醫院,被醫生判定腦死亡。
後來聽說,是距離他們有幾十里路的新開發區,一家大型鋼鐵廠發生大爆炸,這鐵片,估摸著就是從幾十裡之外的地方,千里迢迢而來差點要了方信軍的命的。
方北凝:“……”也是有夠飛來橫禍的。
第二天,方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