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處於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的狀態下,你確定你養母給你打電話時說你弟弟受傷了嗎?”
楊木棉看著自己被方北凝白生生的小手握住的手,胸膛裡的那顆少年心忽地一蕩,白皙的小臉紅了一紅。
“真的嗎?那就好。”宮凝雖是疑惑楊木棉為什麼沒有受傷?她看到的那些照片究竟怎麼回事?但聽聞楊木棉身體很好,她也是很開心的。
忽然發現楊木棉一張臉好似那桃花一般粉紅,她“咦?”了一聲,“楊木棉,你臉怎麼紅了?”
楊木棉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小身板一扭,準備跑回屋裡。
宮凝一把拎住他的脖頸,“對了,媽媽和奶奶呢?”
“奶奶有些咳嗽,咱媽帶她去了診所,留我在家看家呢。”楊木棉儘量低著頭,生怕一抬頭就看見方北凝。
“這樣啊。”宮凝開啟錢包拿出一疊現金,塞到楊木棉手裡,“這些錢你拿著,回頭交給咱媽,就說是我託朋友帶回來的,明白嗎?還有,以後放學回家時,路上小心一點,多多注意一下前後左右有沒有可疑的人,如果有,就快些回家。”
“不過,最好是約幾個同伴一起上下學。”
“我知道,不過大姐,你今天說話好奇怪,難不成你是在外面惹了麻煩,有人要向我們尋仇?”
“……”猜得還真準,宮凝板著臉道:“不該問的別問,只記住我說的話就行,我先走了,別告訴咱媽我回來過。”
車子重新上路。
“你是不是有話想要問我?”宮凝側目看著窗外向後退去的流利的風景,幽幽問道。
“我若問,你會回答嗎?”方北凝笑了笑。
“不會。”
“那我沒有話想問。”
車內陷入沉默。
宮凝總覺得哪裡一定出了什麼岔子。
那照片究竟怎麼回事?
還有這兩日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當初,宮姝為什麼找上她?這世間那麼多眉眼帶著幾分嫵媚的女孩,為什麼偏偏就找上她呢?
思緒被方北凝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方北凝接聽,電話裡傳來蘇婉慌亂無措的聲音。
“凝凝,你快回來,你爸他……你爸他快要不行了,你快回來……”
“什麼?”方北凝一驚,“媽你說什麼?什麼叫我爸快要不行了?”
“你爸他……你爸他……”蘇婉聲音哽得厲害,根本說不出話來。
“媽!別哭了!我爸現在還有氣嗎?”方北凝心裡著急,蘇婉斷斷續續說不清楚話她更是著急,說出來的話也重些,“快告訴我!我爸還有氣嗎?”
“……有。”蘇婉大概是被她嚴厲的聲音震住了,隔了片刻才說話,不過卻是不那麼哽咽了,“醫生說是腦死亡,要我簽字,說是要拔了氧氣管斷了藥……我……”
“別籤!媽你聽我說,在我趕到之前,千萬不要簽字,無論醫生拿什麼話勸你,你都不要簽字,明白嗎?”
聽了方北凝的話,蘇婉在那邊說了句“我不簽字,我女兒不讓我簽字”的話,大概是醫生還在那邊。
然後方北凝聽見那邊有陌生聲音傳過來,說的大約就是“人已經死了,沒救了,與其這麼拖著浪費藥物浪費錢財,倒不如讓他輕輕鬆鬆去了的好”之類的,聽得方北凝火冒三丈。
“媽!你聽到我講話嗎?”
“我聽到,醫生非要我簽字,怎麼辦……他們說你爸其實已經死了……”
“媽,你彆著急,把手機擴音開啟,我跟醫生說兩句。”
那邊的蘇婉照做了。
方北凝一邊將車開得飛快,一邊穩穩地拿著手機道:“醫生是嗎?你能聽清楚我講話嗎?”
那邊傳來清晰的男音,“聽到,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病人腦死亡就意味著已經死去,你們這般執迷不悟地拖著不簽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我勸你們還是早早簽了字的好。”
方北凝深呼一口氣,才道:“你是主治醫生是嗎?”
那邊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才回道:“是的。”
“是就好。”方北凝聲音冰冷嚴厲,隱隱帶著幾分不容反駁的威儀,“我告訴你醫生,就算我爸已經腦死亡,但我們不同意簽字,你若是再逼我媽簽字,想要拔了我爸的氧氣管斷了他的藥,那我便告你們謀殺!咱們法庭見!”
謀殺可是大罪,誰敢往自己頭上戴?
從帝都到方北凝老家的城市,坐飛機需要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