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凝用元素之力將她身體的傷治好,又將她裡裡外外全都檢查一番,確定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問題。
但她,為什麼還不醒呢?
方北凝眉頭擰得緊緊的,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宮凝?”她試著喊宮凝的名字,宮凝如同製作精良的蠟像一般,動也不動,若不是生命檢測儀各項資料指標正常,方北凝都要懷疑宮凝是不是還活著。
怎麼會這樣?
回家的路上,方北凝思索一路。
回到家,洗澡的時候想,睡覺也想,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行了,別想了,睡覺吧,說不定她明天一早就醒了,我已經與宮莫說過了,等她一醒,便給我打電話。”
方北凝稍稍回神,附和著道:“那宮莫也有夠辛苦的,時時刻刻陪著,我看他眼圈兒又青又黑,看來這幾日是沒睡好了。”
“宮凝為他擋了一刀,至今昏迷不醒,他要是能睡著,那他也就不是宮莫了。”翟墨遠表情語氣都很淡。
“也是,要是我,我也是要睡不著,然後日夜守著的……”方北凝一怔,旋即急切地看著翟墨遠的眼睛,“等等,我們剛剛說了什麼?”
翟墨遠懵了一懵,“什麼?”
“我知道了!”方北凝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歡喜地道:“我知道她為什麼至今昏迷不醒了。”
翟墨遠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光彩,“哦?你知道了?是因為什麼?”
“我現在還不能肯定,等我明天去醫院確認一下的,不過,八九也不離十了。”方北凝眼中一片清明睿智。
翟墨遠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問,只不過,他也有些好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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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你不記得我了嗎?(13)
第二天一早,方北凝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請了半天的假。
然後拖著翟墨遠,再次來到宮凝的病房。
翟墨遠按照來時在路上商議的那樣,找了個藉口,把宮莫喊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方北凝與躺在床上的宮凝,很安靜,只有檢測儀器運轉時輕而緩的聲響。
方北凝看著宮凝沉睡的模樣,心下微微嘆了口氣,方才開口道:“宮凝,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
宮凝沒有反應。
方北凝往她耳邊湊了湊,小聲說:“宮凝,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認識宮莫了?”
那天在宮家的後花園,她聽到宮凝問宮莫,他還記不記得她。
想來,她其實應該早早就認識了宮莫。
宮凝睫毛微微一閃,雖然是很細微的一閃,但方北凝還是捕捉到了。
於是繼續說道:“宮凝,你是喜歡宮莫的吧?”頓了下,她又道:“不,不該說喜歡,你愛宮莫,對不對?”
方北凝的聲音又輕又緩,聽在宮凝耳朵裡卻如驚雷一般,驚得她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你、你怎麼知道?”她顫抖著問。
心底隱藏最深的秘密被人窺知,換成仍何人都會覺得驚慌失措。
方北凝淺淺一笑,“猜的,我也不確定,假若你能沉得住氣,我就不會知道了。”
頓了下,她起身將宮凝扶起來,“躺了這麼久也夠累的,起來坐會兒吧。”
“……”宮凝緊張地看著她,“你會幫我保密的對不對?”
方北凝點點頭。
這是人家的私事,且,她也不是個愛說三道四的人,自然不會往出說的。
得了她的應允,宮凝心裡才鬆了口氣,她扯了扯蒼白的唇瓣笑了笑,“你是怎麼知道我其實已經醒了的?我爸我媽我哥,他們都沒有發現呢。”
“猜的啊。”方北凝語氣輕鬆地道,看見宮凝狐疑的眼神,便接著解釋。
“旁人不知道,那是因為旁人沒有我的本事,你難道沒覺得傷口已經不疼了嗎?”
宮凝愣著眨眨眼。
說起來,自從昨天方北凝來過,她一直隱隱作痛的傷口確實是不再疼痛。
她忙撩起衣服,扭著頭將腰後包裹的紗布小心地揭下,待看見紗布下宛若新生的肌膚,心下著實驚了一驚。
這、這、這……
她驚訝地看向方北凝,“這……”
方北凝笑了笑,道:“驚訝是應該的,每個被我治好的人都會如此反應,其實你該有所察覺的,你上次救我一命,被車撞得吐血不止,你以為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以為你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