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灩早便聽聞醉仙樓中的清風酒揚名八國,上次和楚青依來,那廝竟沒有準備酒,後來又遇到鳳帝修鬧脾氣,她沒能嚐到這清風酒,此刻她早已執著酒杯瞧了半響酒水,聞言不置可否地揚了下手腕,算是回應了君卿洌,接著便抬腕送酒。
豈料她這酒尚未放到唇邊,鳳帝修便抓了她的手腕,笑吟吟的道:“清風酒烈,後勁強,灩灩還沒用些吃食怎麼能空腹飲酒呢,這酒便莫敬了,再說,就算敬也該是你我同敬太子,感謝太子請我們這頓好宴才是。”
他不由分說奪過旖灩手中酒杯放在桌上,便執起雙箸給她面前的餐碟中夾了不少吃食。
旖灩左右也餓了,便又執起雙箸用菜,誰知她剛夾起一塊鹿肉來,便聞那邊君卿洌道:“這酒釀鹿茸的醬料中放了些靈芝,本宮記著太傅似乎便對靈芝過敏,平常從不碰此菜,誰不知灩兒妹妹是否也繼承了盛大人的這對靈芝過敏的毛病,但我想盛妹妹還是小心莫食的好。”
本尊以前過的都是卑賤日子,何曾用過靈芝這樣的金貴東西,既然本尊從未吃過,自然也不知是否會過敏,旖灩的手頓住,送到嘴邊的鹿肉停滯在了那裡。
057 撿個小正太養
鳳帝修卻壓根就不信君卿洌的話,聞言一笑,道:“灩灩自管吃,什麼過敏症,有我在這裡哪裡用怕這個!若真有此過敏症倒好,我好給灩灩紮上幾針,去了這毛病。”
君卿洌卻道:“太傅的過敏症極為駭人,有次不過沾染了些放了…調味的湯,瞬間便滿身紅腫,咽喉粗大起來,幸而太醫及時診治,這才沒有危及性命,可盛大人卻在床上躺了足足小半月,聽聞過敏症是會傳及子嗣的,灩兒妹妹還是謹慎些的好,雖則谷主在灩兒妹妹總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若當真過敏,到底是要受上一份罪的。”
兩人一來一回,唇槍舌戰,雖一個個面上都帶著完美的笑意,言語可都客氣地好像一派和諧,可那股深掩的較勁和火藥味誰都能感受地到。
連著屋中兩個伺候的侍從都戰戰兢兢,莫敢喘息,旖灩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又怎麼可能不知兩人心思?
她是來用膳的,早便飢腸轆轆,可如今倒是好,到嘴邊的酒飛了,到嘴邊的肉跑了,偏這兩人頗有些能耐,叫她不得不顧及他們說的話。可這會子她的心情卻也糟到了極點,不由將手中頓住的鹿肉往碟子中一丟,將雙箸也往餐碟上重重一放,她高高揚起了眉,道:“都說夠了嗎?沒說夠繼續啊!我倒是不曾聽說太子殿下竟也是多話之人呢,今兒算是見識了。”
旖灩一甩筷子,鳳帝修和君卿洌便齊齊住了口,此刻鳳帝修見旖灩譏諷君卿洌登時又是一樂,面上緊張之色瞬間退了個乾淨,誰知他剛幸災樂禍地挑起唇,旖灩目光便掃了過去,道:“也不曾聽說邪醫谷主這麼愛給人治病,可真是宅心仁厚啊,即如此,怎不在軒轅城中開個義診救死扶傷啊?”
旖灩言罷鳳帝修臉上的幸災樂禍掛不住了,薄唇一癟,目露委屈,旖灩卻冷哼一聲轉開了視線,恰此刻雅室的門被推開,兩個侍女推門進來,接著月白色的身影一閃,進來個極清瘦的孩子。
旖灩瞧去不由大愣,只見那孩子瞧面容五官只怕已有十二三模樣,分明已是個少年,只因他個子比一般少年矮了不少,故而方才她竟以為他不過*歲模樣。而且這少年他……長的也太過漂亮了一些。
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五官無一不精緻,劍眉,桃花眼,挺鼻,薄唇,雖年紀尚小,瞧著面容有些稚氣未脫,可旖灩毫不懷疑,這小子有長成禍水的潛力。
且他眉眼間滿是靈動,收拾乾淨後竟然一點都不見傻態,加之他一雙桃花眼純潔無垢,黑白分明,清澈的就是嬰孩,便更襯得整個人鍾靈毓秀起來。他瞧見旖灩,顯然很是高興,眯眼一笑,這一笑兩邊兩個酒窩顯露出來,還露出兩顆虎牙來甚為可愛。
旖灩素來討厭男子長一雙惹人的桃花眼,又覺酒窩長在男子臉上不倫不類,可她這些想法放在少年身上立馬失靈,這孩子太惹人憐的,分明是個令人萌到想上前揉弄他一番的正太嘛。
旖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撿倒撿回來這樣一個精品,呆了一下才站起身來,而那少年也已眉開眼笑地到了旖灩近前,道:“姐姐,燒鵝呢,姐姐變出燒鵝了嗎!”
旖灩聞言一笑,拉了他的胳膊往外走,卻道:“這裡沒有燒鵝,只有兩隻鬥雞,鬥雞又臭又硬,一點不好吃,咱們換個地方姐姐再給你變。”
兩人說話間便往外而去,鳳帝修忙站起身跟上,道:“灩灩,你都餓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