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都巧奪天工,且連中紫國皇宮內造的飾品都比不上珍巧閣中飾品精巧好看,內造之物常常要借鑑珍巧閣的首飾,可是這樣的首飾到了旖灩口中竟只得個花樣一般的評價?!
司徒軒尚未言,倒是自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這位小姐許是不知道設計這些首飾之人是誰,才會這樣說。只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司徒家的珍巧閣是因請了劉天工畫首飾樣兒,才敢以珍巧二字命名的,這位小姐怎會不知曉呢……”
旖灩聞聲並未回頭,目光依舊落在手中的梅花簪上,餘光卻瞧見方才的掌櫃手中捧著一個盒子到了樓梯口,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者,目光精銳地正盯著自己,聽聞才進門這女子的說話聲,老者眼中銳利分明又盛的兩分。
想必這老人便是設計這些首飾的那什麼劉天工了,而這身後進門的姑娘,說話聲音弱弱軟軟,聽著好像滿是善意的解釋,可其實並不然。
她那話另一重意思便是她盛旖灩孤陋寡聞,天下人共知的事情都不知道,並且這姑娘只怕是早便知道劉天工人在珍巧閣內,因為她的話裡頭分明有股挑撥離間、添油加醋的意味。
還這位小姐?哼,就不信這女人不知道她是誰,若是陌生人又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敵意!感情拿她盛旖灩當傻子,感受不出來麼!
真是一會兒都不叫人清淨呢,又一個和蕭靨兒一樣的偽善女。
旖灩想著,這才緩緩轉過身,瞧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被個綠衣婢女輕扶著走進了珍巧閣。一眼瞧去,旖灩頭一感覺便是,這女子長的真是美。
但見她長髮如雲,挽成流雲髻,眉眼如畫,面板瑩白,五官精美絕倫,搭配在一起有股天生的楚楚動人之態,加之她似天生有所不足,臉色蒼白,眉目間凝著一股輕愁,這越發襯的她芊芊弱質,引人垂憐,更有她一雙天生的含情目,默默無語,也像是盈著兩汪欲墜不墜的珠淚般,真真是叫女人瞧了都不忍傷她半分。
更有這女子雖瞧著體弱,可身段卻極是窈窕婀娜,該發育的地方那是半點不差,火爆的很,雖是一襲仙女白衣,可也難掩妖嬈媚骨,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大男人的剋星嘛,絕對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若論容貌,她倒真和本尊不相上下,只是何故盛旖灩會被譽為中紫國第一美人呢,難道這女人並非中紫國之人?
旖灩正想著,突然又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她眯眸望去,但見街頭驀然出現了兩個身材挺拔的男子身影,那打頭的男人穿著一件玄色闊袖紅邊蟒袍,衣裳剪裁合身,將他高大峻拔的身影映的如山一般,男人寬肩窄腰長腿,身材極好,紅黑本就都是莊嚴之色,這兩樣顏色著在他身上,更顯高貴霸氣。
容貌更是難得一見的俊美絕倫,更為特別的是他的頭髮,帶著微微的暗紅捲曲,用黑玉冠扣著,斜陽一照,旁晚光影濃淡變化地掃過他深刻的面容,愈見其五官深邃,好看的叫人屏息。
只是此人身上的氣息卻著實驚人,冷寒,是真真正正的冷寒,他的冷不同意君卿洌的冷酷,而是一股透骨的冷漠,漠視天下一切的冰冷。
男人進入視線,旖灩本能眯了下眼,而那人的目光也落了過來,四目相對,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像是鑲嵌在冰凌中的貓眼石,旖灩只覺一股徹骨的冷襲來,那種毛骨欲豎的感覺又盛了起來,她淡淡轉開了眼眸,心裡卻確定方才她的感覺一點不錯,這男人曾在背後探視過她!
他是誰!
這男人一在長福街出現,登時街頭便靜寂一片,眾人都目睹著其一步步走進了珍巧閣。方才旖灩進來人群便未消散,這會子又出現了兩位堪比太子殿下,盛小姐的俊男美女,一時不少人都停了腳步,緩緩靠了過來。
珍巧閣中,司徒軒瞧見這一女兩男進來也是一怔,隨即才忙上前一步見禮,彎腰道:“不知天乾攝政王殿下,長公主殿下駕到,未曾遠迎,實在失禮。”
旖灩聞言倒一驚,天乾乃是三大天朝上國之一,雖不和中紫國比鄰,可也是高高在上。天乾國如今的皇帝腦子有些問題,而先帝除了智障皇帝和天香長公主,又不曾留下其他皇嗣。智障皇帝只育有太子一子,太子聽聞又體弱多病,命不長久,國事皆是攝政王夜傾一手把持。
獨攬大權,挾天子以令諸侯,夜傾這人能耐可想而知,只是沒有想到,這天乾攝政王竟然如此年輕俊美,只是好似來者不善啊。
旖灩想著,又漫不經心地自瞧起首飾來,卻聞那邊夜傾低沉的聲音響起,“司徒公子免禮。”
司徒軒起了身,這才又衝跟隨夜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