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收回。”
她言罷便提裙走向了臨街的的首飾店,待她就要入內,卻猛然感受到一道不尋常的目光,那目光和在太傅府時頭次被鳳帝修盯著一般,叫她覺著威壓沉沉,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她迅速轉頭往對面看去,卻只瞧見了圍觀的人群,以及一座茶樓,只見那青幡掛著的茶字在隨風微蕩,除此並無任何異常。
她有些狐疑地收回視線,快速進了玉器店。那青年喃喃念道了兩遍旖灩方才的話,似有所得,遂,釋然一笑,將絹花簪子又給小女孩戴上,才道:“大嫂,給大哥的藥都買好了,咱快回去吧。”
他們離開,旖灩的身影消失,半條街都轟然議論了起來,盛小姐的親和善良更是不脛而走,口口相傳,片刻就沸沸揚揚地傳遍了整條長福街。
對面的茶樓中,白子清待感受到旖灩進了對面店鋪,這才面帶驚色地自窗戶又望了眼對面,回頭瞧著已背對視窗往太師椅走的夜傾,道:“這女子好警覺,不過也真真有意思。”
方才王爺不過往窗前一站,就瞧了那女子一眼便被察覺了,這女人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好強啊,當真是警覺。不過王爺倒好似知道她必有察覺一般,那女子還沒看過來,王爺便自行轉身了,倒是他差點被發現,幸好他的反應也不算慢。
夜傾聽聞白子清的話面色依舊沒什麼變化,只是心裡卻是認同他的話的,這女子是蠻有意思,瞧的出,她對蕭家的狠是本性,可她對這些百姓的親和也是發自真心,她到底是善還是惡,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矛盾的人。一個傲骨錚錚的貴女能真心貼近庶民,也是叫人驚異的事情,這樣特別的女子倒叫他忍不住想要會會她了。
玉器店中,掌櫃見旖灩進來,面帶榮幸之色,熱情地給她介紹著貨架上擺設的物件。旖灩不時含笑點頭,她正瞧著一隻鑲嵌紅寶石的赤金牡丹髮簪,卻見一人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一襲淡青色的布衣,不曾有任何繡線,卻叫人想到風吹波動的風雅。
旖灩目光上移,對上那人的眼睛,揚眉一笑,道:“不想隨意進個店鋪便是司徒家的產業,無怪乎人說司徒家富甲天下。”
這從二樓下來的人身材瘦長,容貌中上,一派溫和,正是司徒軒。
旖灩言罷便低頭又瞧向了貨架上的髮飾,心道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正缺錢,這位財神爺就送上了門。
司徒軒顯然還不知旖灩將主意打在了自己頭上,他自然而然地行至她的身邊,自嘲笑道:“士農工商,富甲天下,不過也是不入流的商戶罷了,要不然也不會連媳婦都娶不到啊。”
旖灩聞言挑眉扭頭瞧向司徒軒,見他清俊的面上多是自我調侃的風流,毫無半點自輕落拓的黯然,不由啞然失笑,道:“裝的不像便別裝,我便不信,司徒家倘使沒動手腳,蕭府能倒臺的這樣快?君卿睿可不是等閒之輩,怎會眼睜睜看著蕭家倒臺,自己也沾一身黑。”
司徒家絕非不入流的商戶,經營的如此之大,倘使在官場上沒有兩分人脈,騙鬼去吧。
司徒軒聽罷,搖頭一笑,倒不再和旖灩爭辯,見旖灩似興致缺缺,對貨架上的東西都只看兩下,並無特別喜愛的,便衝掌櫃道:“去樓上取我放在多寶格最上頭的那個檀木盒子下來。”
掌櫃聞言一詫,瞧了眼旖灩,這才應道:“是,大少爺。”
旖灩又揚了下眉,轉身又去瞧東面的貨架,道:“這珠寶樓生意似不大好呢。”
依瑤和紫兒見旖灩和司徒軒像知交好友一般低聲說著話,半響都有些回不過神來,此刻聽聞旖灩的話,兩人才漸漸適應了旖灩和司徒軒間莫名的默契,卻又感嘆自家小姐的孤陋寡聞。
這間珍巧閣,可是軒轅城中生意最好的珠寶樓了,此樓中所出首飾不僅每樣只有一款,樣式新穎好看,打造精良,更是名家設計,每一件都價值連城,既是如此,自然價值不菲,即便有錢的貴婦貴女們每次也不過購上一兩件罷了,這才會瞧著寥寥無人。
司徒軒聽了旖灩的話也是一愕,隨即才道:“想不到你也有瞧錯眼的時候,這間珠寶樓每日可是給司徒家日進斗金的。”
旖灩聽罷不置可否地撇撇嘴,道:“這樣嗎,我瞧著這些首飾的花樣卻也都是一般,店裡又如此清寂,還以為生意慘淡呢。”
司徒軒聽她這樣說倒愣住了,隨即有微微蹙眉。
要知道這珍巧閣的首飾,賣就賣的是一個巧字,巧字更多的就是表現在首飾的花樣,樣式上。珍巧閣的首飾都是出自星雲大陸最好的手藝師傅劉天工之手,人說劉天工應了其名字,設計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