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議論聲,鳳帝修卻是一笑,道:“灩灩,你瞧人家都小看我們了,你看了這半響到底行不行啊,本谷主可還沒當眾丟過人呢。”
鳳帝修言罷,旖灩抬眸便是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既然不看好我,幹嘛半路跑出來瞎胡攪和,人家那什麼攝政王殿下可……”
她話未說完,鳳帝修箍在腰間的手便是猛然一緊,像是勢要將她的腰肢勒斷,然後拆分開來融進他的身體中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讓她惦記著他人。
旖灩聲音斷了,悶哼一聲,終是不敢再激惱身後人,揚眉道:“我盛旖灩肯做的事,要做便能做到最好!”
聽旖灩這話說的狂傲至極,鳳帝修揚唇而笑,一面猛然抖韁,一面意氣飛揚地道:“你這女人,果真和爺一個脾氣,灩灩你若不從了爺,當真是天理不容啊!”
鳳帝修說罷,揚起一陣愉悅而暢快的笑聲來,清潤又隱含低沉,極為悅耳。他的笑蕩在耳邊,身下胭脂感受到主人的快慰也踏草濺塵,放開四蹄如飛賓士。
清風撲面,髮絲揚起,衣衫獵獵,笑聲攝人。
旖灩紅唇勾起清淺弧度,驀然一躍而起,同時大聲道:“那便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狂傲的資本!”
她說話間,人已脫離了鳳帝修雙臂撐起的分寸之地,身影輕盈地踢過馬鞍前邊緣,接著竟是雙足同時跳起,一起重重踩在了馬頭上。
胭脂這輩子背上除了馱過鳳帝修,還從未讓第二人乘騎過它,它能讓旖灩這個女人上到馬背上來,那都是攝於主人的淫威。可如今旖灩非但不好好討好於它,竟還敢在它賓士時狠踩它的頭,這簡直就是在拔虎鬚,逆龍鱗!
胭脂登時便憤怒地狠狠甩頭,而旖灩也藉著胭脂甩頭的勁力,直接將羸弱的身子朝著高空猛而狠地飛旋著拋了出去。
她這動作來的突然,明明前一刻她還在自己懷中漫不經心地說著話,聲音都未落她的人已飛至了半空,饒是鳳帝修都被旖灩給驚了一下,更何況是看臺上的眾人,隨著驚呼和尖叫聲響起,旖灩的身子被拋到了最高,她驀然展開本緊緊抱著的雙臂,做雄鷹展翅狀,同時用最大的聲音尖嘯一聲。
她的聲音渾厚而蒼涼,嘯聲傳出,像是有餘音一般破空而上,至入遼遠天邊。那聲音竟和蒼鷹破雲翱翔時一模一樣,隨著聲音,她無所畏懼地令身子像鷹一樣伸展翱翔。明明是羸弱而纖細的身影,明明是一抹幽藍輕靈的剪影,可瞧在眾人眼中那就是一隻肆意翱翔,乘風破浪,直入雲端的蒼鷹。
旖灩的身子墜落,她也毫不見一絲慌張,竟是將雙腳一疊,依舊兩臂伸展,身影側著下墜,接著她又用腰肢的力量猛然改變下墜的方向,又側展向另一方。她下墜的速度極快,可眾人眼前還是閃過了蒼蠅在曠遠高空無憂無慮滑翔的影子。
她身體越落越快,離地面也越來越近,可就在眾人以為她要重重跌落在地上時,一騎飛縱而來,突然闖入了畫面,那馬上人白衣獵獵,若雲煙忽至,在最危急的時刻恰恰飛馳過墜落的旖灩身旁,在最驚險的瞬間他抬起雙臂堅定而有力地扣住了旖灩的腰肢,一個用力上下託舉緩衝了她的下墜之力後,風中傳來旖灩的笑聲,“還不錯嘛!”
方才旖灩突然動作,又被馬兒狠狠甩出,本已脫離了胭脂奔跑的方向,鳳帝修是用了狠勁兒這才生生掉轉馬頭又急追旖灩墜落的身影而來,這才堪堪托住她下落的身影,不至叫這瘋狂的女人摔成一堆爛泥。
如今他的心還在狂跳,不為這驚險一幕,只因關心則亂,他如此擔憂,她卻在這般嚇過他後巧笑倩兮地說著這樣沒心沒肺的話來。鳳帝修幾乎是有些咬牙的擠出一句話來,“還有更不錯的!”
言罷他雙臂一震將旖灩又扔了出去,一面馭馬,一面抬手抓住了旖灩的右腳,手腕旋轉,隨之,旖灩的身影在空中飛旋轉圈,她再度伸開雙臂,卻是前臂較高,後臂較低,上下襬動,隨著她激烈地抖動雙臂,同時攤開雙掌,向左右旋轉,做雄鷹展翅,搏擊風雲之勢。她的舞姿全然不像女子,俊健、純樸、粗獷,隨之又是兩聲鷹嘯傳出。
她身影隨著鳳帝修的甩臂動作轉動一圈後,驀然落下伏在了馬脖後側,隨之身後鳳帝修也配合著她向前俯低身體,展開雙翅,恰似鷹的翅膀,抖動雙臂,而此刻旖灩的振臂動作已變得輕盈起來,雙手更是在頭部由裡向外旋抹,動作舒展而柔和。
隨著駿馬以雷電之勢繞場飛馳,那馬背上分明也有一雄一雌兩隻蒼鷹在相伴而舞!隨著他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動作也越來越舒展,兩隻蒼鷹抖翅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