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繡工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真不嫌丟臉!還想王爺戴在身上?你也配!”
她說著幾下一,那荷包便裂了開來,她丟在腳下又跺又踩尤嫌不解氣,撿起來便丟進了水裡,那荷包被水一衝向下遊流去。
盛旖灩想去抓荷包,情急之下又灌了兩口水,一時間上頭的笑聲更大了起來,她眼見荷包沒了影,淚水流出來,抬頭望向船上的君卿睿。
她們怎麼取笑她,她都沒有關係,她只在乎他,他和她是訂了親的,他是她未來的夫君啊。
可她卻瞧見君卿睿站在畫舫上冷漠的看著她,那張俊逸無雙的面容上甚至掛著嘲諷和厭惡。
盛旖灩渾身起來,只覺心也像那荷包一樣都被撕裂成了碎片。卻於此時,蕭靨兒站了出來,蹙眉揚聲道:“盛小姐落水了,還不快將盛小姐送上岸去!”
片刻盛旖灩被幾個舞姬拉上了岸,蕭靨兒走過來解了身上的紫綢斗篷披在盛旖灩身上,柔聲勸道:“盛小姐怎一個人跑到了這裡,如今雖是夏日可也河水冷人,盛小姐還是快回去吧。”
“靨兒姐姐管她作甚,快回船上吧,王爺等著姐姐呢!”白如玉上前扯了蕭靨兒。
盛旖灩怔怔地看著蕭靨兒上了船,看著原本冷漠站著的君卿睿解下身上的紫金麒麟披風溫柔地給蕭靨兒披上,又愣愣地看著畫舫遊走,淚水成串滾落。徒留一群路過的百姓,瞧著她一身狼狽指指點點。
是啊,她這樣的草包,連話都說不順的女子,又怎能配得上他啊,也就蕭姑娘那般的才女方配站在他身邊吧,是不是低若塵埃的她不過這樣痴痴地望著他都是錯誤的,都是玷汙了他,要遭受世人指責呢,可是……她無法控制她的心啊,她該怎麼辦……
十日後,入夜,玄月如鉤,清輝灑照幽寂庭院,太子太傅府的後花園中,茂葉繁花經月色一照愈發濃郁如茵,空氣中瀰漫著雨後水霧,撲面而來的芳草氣息令人舒心,間或傳來兩聲蟲鳴,一派寧靜祥和。
然而此刻卻突然傳來一聲而微顯尖銳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園的安寧和恬靜。
“你……說說什……什麼?這當真……真是翼王……王爺贈給……給……給你的?不……不可能……他……沒有……沒有給我休書,明日……便……便是我……我……我們大……大……大……大婚……”
盛旖灩不置信地盯著面前站著的蕭靨兒,因情緒激動,她的聲音著,急的滿色通紅,滿目蘊淚,聲音中滿是驚懼和不信,害怕和膽怯。
她瓷玉般的面頰褪盡血色,愈見白皙,粉蓮唇瓣如雨後海棠輕顫著,大大的明眸中也寫盡了驚惶之色。
見她面色慘白,蕭靨兒咯咯地笑了起來,嘲弄地瞧著她,道:“明天是你們大婚的日子又能如何?他會來娶你?你莫不是以為自己有個中紫國第一美人的稱號,翼王便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笑話!
翼王可不是那麼膚淺的男子,似你這樣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磕磕巴巴話也說不全的結巴傻蛋,每日只會追在王爺身後流口水,發花痴的草包,王爺怎可能看的上!
他喜歡的人一直是我蕭靨兒,明日確實是你們的婚期,可也是我和軒公子的婚期,我和王爺說了倘使他明日肯來搶親,我便可拋卻一切跟他走。
你說,他早便將這代表翼王妃信物的玉佩贈給了我,聽了我這話,他明日還會來娶你這個結巴廢材嗎!任你盛旖灩再美,我也要將你的美變成最大的笑話,將你這第一美人當成爛泥踩在我的腳下!”
蕭靨兒為了刺激盛旖灩這一長段的話說的連口氣兒都沒順,一溜的說完,冷冷得瞧著搖搖欲墜的盛旖灩,眼睛中滿是快意和狠辣。
盛旖灩卻似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只喃喃地道:“不……不會的,我……我們是……太……太后賜……婚,他沒……沒給我休書,會……會來娶……娶我……會娶我……”
見她這副蠢模樣,蕭靨兒上前兩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盛旖灩的臉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推到了湖邊,指著湖中倒影笑著道:“瞧瞧你這副鬼樣子,睿會娶你才怪,你別做夢了!有我蕭靨兒,你休想染指翼王妃之位!明日,我便要你成為這中紫國第一棄婦!”
她說著又得意一笑,這才鬆開抓著盛旖灩頭髮的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玉佩。
盛旖灩淚水墜落,軟倒在地上,滾著淚水抬起臉來,道:“你是……是第一才女,又和軒公子定親,明日便要大婚,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和我搶王爺,我求求你,求求你將王爺讓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