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去這麼多年了,廢太子的兩個兒子也已被幽禁至死,如今便覺大位安穩,對當年之事已沒那般忌諱。”
鄭佑誠緊著聲道:“咱們鄭家當年也不曾涉足這大位之爭。”
老太爺挑挑眉,隨即長長吁了口氣,說道:“當年之勢,中立派遭殃的還少麼?我若不是臨出府時得了訊息,服了一記腹痛藥裝病沒入宮,如今怕也……哎,是以新皇登基後,我一直纏綿病榻,幾乎不上朝堂,最後告病還鄉,帶著你們離了京城。皇帝初登大位,顧忌各世家勢力,並沒作難,只是閥門世家自先帝起便被分化制衡,眼下也今非昔比了。”
鄭佑誠點頭稱是:“先帝也出身閥門,然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建十八路府兵,開科舉,提拔庶人為官,世家日漸敗落,如今不少已只是空有虛名罷了,也就咱們這些五大姓之門尚且好些。”
老太爺冷哼一聲,道:“朝中小人當道,不說也罷!既派了任狀,你便往雍州去,左右那是徐璟的地盤,毅郡王又頗不齒那陳吉,他能奈何?”
鄭佑誠正答應一聲,老太爺卻突然一拍桌子,瞪著他道:“你這父親是怎生當的!上次你房裡那是誰?差點兒白白害了昭哥兒!我都還沒正經說你!”
鄭佑誠臉上一訕,羞愧著沒好意思說話。
老太爺隨手抄起硯臺作勢要扔,手裡掂量兩下大概還是沒捨得那方端墨,不由用指頭點著鄭佑誠訓道:“若是叫一個後宅婦人因這些爭風吃醋只是而害了二郎,你叫我死後有什麼臉面……你呀你呀!”說罷,便劇烈咳嗽起來。
鄭佑誠一看自己老爹被氣成這樣,趕緊又是倒茶又是拍背,咧著嘴道:
“父親教訓的是,兒子也是後悔不已。當初頭兩年小王氏對此事擔心不已,後來又在生瑞哥兒是坐了病,臨終前求了兒子……我也便答應了,後來也是覺著那柳氏可憐,想她無兒無女,伺候兒子一場,就平日對她好些,沒成想反倒令她瘋魔了心智,哎。”
老太爺咳了半會兒,揮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