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從那本冊子上搬下來的,順便臨摹了他的筆跡,方才那套說辭才說得通。
不管接觸多少次,瑾瑜都能讓陳君然再吃一驚,陳君然開始相信村長的說法,瑾瑜可能是被文曲星附了體。
這一張薄薄的紙條,加之模稜兩可的說辭,足以把許韜徹底拉入深淵。
陳君然不知瑾瑜針對許韜有什麼用意,但他選擇效忠,瑾瑜一般不會無的放矢,瑾瑜位置高了對他同樣有不少好處。
冬青看到陳君然的行跡,之前也看到過瑾瑜謄抄名冊內容,知道陳君然追出去所為何事,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
回家後才將疑問說出來,“瑾郎,許韜不會將你說出去,本已塵埃落定,為何還要將許韜拉下馬?不如直接威脅於他,讓他為你所用,否則就把他的名字說出去。”
瑾瑜一攤手,道:“許韜知道我曾上過寧肇的名冊,就算能威脅他一時,留下終究是個隱患,而且內閣局勢固定,我想攪亂它,內閣缺了一個閣臣,翰林院內諸人一定會對那個閣臣的位置虎視眈眈,就是不知誰會有機會成為內閣大學士。”
見瑾瑜有自己的打算,冬青便不再糾纏此事,許韜確實是個隱患,還是永遠根除比較穩妥。
宴會過後,南陽王平反的詔書已下,舉國上下陸續貼出告示,為南陽王正名。
冬青鳳陽郡主的名頭,也徹底在晉安流傳開來。
而許韜,禍從天上來,他沒得到任何風聲,華元帝一道聖喻,家底被查封充公,他被革職入獄。
許韜以為是寧肇識破他的緩兵之計,將他供了出來。
審理時辯解,許韜就說寧肇已經瘋了,純粹是胡亂咬人,他是被寧肇誣陷的。
卻被告知寧肇根本沒有說過任何一個關於他的字眼,他這個辯解屬於不打自招。
許韜有些茫然,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寧肇沒有將他供出來,柳振寧也無意拉他下水,那他為什麼會入獄?
坐在牢房裡,將寧肇的事件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靈光乍現,他忽略了一個人。
李全。
李全嶄露頭角後,寧肇給他書信說過,讓他照顧一下李全,他就藉故給李全送了禮示意。
除了寧肇和柳振寧之外,李全是唯一知道他身份的人。
許韜不甘心,向上檢舉瑾瑜,又被告知瑾瑜也沒有參與此事,一絲一毫都沒有沾手。
許韜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