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加封為鳳陽郡主。
眾人不禁唏噓,鳳陽郡主福澤不淺,從反臣遺孤淪落成乞丐,最後竟能夠平反成為郡主。
冬青拿著聖旨回到瑾瑜身邊,問道:“瑾郎,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嗎?為何不告訴我?也好讓我有個準備不是?”
瑾瑜笑了笑,道:“傻瓜,我說過會把你該得的東西拿回來,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
“再說,你不需要準備任何事,只需要上前聽封,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就是。”
冬青忍不住嗔了瑾瑜一眼,“當真是好大的驚喜,沒想到,我們能一路走到這裡,可惜你沒有受到褒獎。”
“老實說,南陽王平反昭告天下和我的封號詔書,跟你是平叛首要功臣卻沒得任何封賞有沒有關係?”
瑾瑜這次沒有對冬青隱瞞,道:“我用平叛之功,換取南陽王舉國正名,換你迴歸鳳姓。”
冬青嘴唇動了動,半晌才道:“你是不是傻子?這個交易怎麼看都不划算。”
“我的父母已經過世多年,無論天下人怎麼看待他們,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史冊更正已經足夠了。”
“而我,是不是郡主又何妨?不過是每年得八百石俸祿,多了一個虛銜而已,你居然用這麼大的功勞換取一堆雞肋?”
越說,冬青越是氣不打一處來,瑾瑜為何突然變得不懂衡量?
按照她這麼些年對瑾瑜瞭解,瑾瑜應該物盡其用往上爬才是,而不是換一些無大用的東西。
瑾瑜伸手捏了捏冬青的臉頰,笑道:“我也不在意天下人如何看待你我,就讓皇帝把我當做一個心軟的傻子,過不了美人關。”
瑾瑜話說到這裡,冬青有些瞭然,這就是瑾瑜之前所說的,一直迎合華元帝的喜好,成為華元帝手中的利刃,卻又讓華元帝感覺不到威脅,這就是長存之道。
瑾瑜這一步棋,換回南陽王一族的名譽,還讓華元帝對瑾瑜放鬆警惕,心生好感。
畢竟一個會為反臣幼童求情,又會為了自己美麗的妻子正名而放棄加官進爵的機會,怎麼看都不是梟雄之才,又何須花精力心存芥蒂?
瑾瑜步伐走得急,就算要加官進爵,當下也不是時機。
這麼一想,冬青心裡便寬了一些,她終究是商人本性難改,無論什麼事,都想盡量利益最大化。
嘉獎功臣酒過三巡,宴會接近尾聲,華元帝先行離場。
陳君然見狀,跟隨眾臣跪拜送華元帝出門,立刻快步跟了出去。
“陛下!陛下請留步!”
華元帝聽到陳君然的聲音,抬手示意步攆停下。
“你有何事?”
陳君然行了跪拜大禮,雙手給華元帝呈上一物。
“微臣一直在等面聖的機會,斗膽將這名單親手交給陛下。”
華元帝讓身側太監去取陳君然手中的紙張,道:“這是什麼名單?”
陳君然口吻篤定,“啟稟陛下,這是微臣在反賊寧肇手下任職時,偶然得見寧肇一本流水名冊,偷偷將其上名單謄抄下來,可惜當時限制頗多,只能抄下當先一人的細節。”
“因此人乃朝中高官,微臣不敢貿然交與其他人,只得斗膽冒犯,請陛下親自定奪。”
聞言,華元帝面色微沉,既然這人官職高到讓陳君然如此忌憚,權利肯定不會在六部尚書之下,甚至有可能是閣臣。
當下接過陳君然遞來的紙張,開啟一看。
紙上面赫然寫著許韜的名字,名字下面寫的是寧肇給許韜的好處以及日期,有理有據。
華元帝看向陳君然,“那本名冊現在何處?”
陳君然眉頭緊皺,道:“說來慚愧,微臣與護國將軍搜遍整個湘王府和柳振寧家,都沒能找到那本名冊,只有書房盆中一撮黑灰。”
華元帝頓了頓,“你做得不錯,退下吧。”
“是,微臣恭送陛下。”
陳君然伏在路邊,等華元帝的步攆遠去,才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錦衣。
這下,瑾瑜交給他的最後一件事也了了,可以安心回到廊州做知府。
在來今日宴會之前,瑾瑜專門差了府上丫頭給他置辦衣裳,臨出門遞給他一張紙條,讓他藉機把紙條遞給華元帝,並且說方才那套說辭。
陳君然開啟紙條看過,字跡與他的別無二致,若不是清晰記得自己沒寫過這張紙條,他都這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所寫。
不用想也知道,這紙條內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