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發了誓說好了,陳三郎與陳四郎商議好明日早早過來接兆雙,帶著他去林先生那。一家人也不便久留,與老陳頭與孫氏行了禮告了別就回去了。
玉芝偷偷塞了一兩銀子在孫氏手心,孫氏馬上忘了方才的驚嚇,笑的見鼻子不見眼的,還慈愛的摸了摸玉芝的小臉。
老陳頭瞥了一眼假裝沒看見,把頭轉過去自己吐槽,死老婆子越老越愛錢!
日日忙碌的陳家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只要保證老陳頭四人不說出去,其實這件事對他們壓根沒影響。
日子像指縫裡的沙,不經意間就悄悄溜走。很快就到了翻過年來二月,兆亮和兆勇要準備下場考童生試了,林先生對二人寄予厚望,每日都佈置大量的課業,兄弟倆也不叫苦,日日看書到深夜。
李氏又進入了考生家長模式,每天晚上各種小灶,撐的兄弟倆背地裡找玉芝抱怨,被玉芝好一頓嘲笑。
在傳來兄弟倆都中了童生的好訊息之後,還沉浸在歡喜中的陳家迎來了熊大壯與另外兩個商隊當家的。
幾人又來分別定了一批幹食,這次見的人可多了,許多小商隊都訪聽著來定了貨試試,陳家這些幹食銷量一下子翻了好幾倍。
除了上學堂的三個孩子,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幸好陳家早有準備,早早的與各方面都打了招呼,待四月份幾個當家的付了尾款一走,陳三郎激動的都站不住了,玉芝算了算淨利竟然掙了兩千四百八十兩銀子!
玉芝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略顯癲狂的爹,忍不住開口道:“爹啊,你這每年都要來這麼一回嗎?”
陳三郎猛然停住,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沒想到掙這麼多嘛!你還笑話起你爹了!”
玉芝吐吐舌頭:“這有什麼沒想到的呢,明年肯定比今年單子還多呢,今年好多當家的都是定了試試好不好,若是好了明年定要定整單的!
但是爹,前兩年咱家低調,頭一年熊大叔直接拉走了怕是知道的人都沒幾個,第二年作坊搬到鎮子外頭,若是不特別關注也不會發現。可是今年不一樣,咱們鬧的這麼大動靜,這麼多商隊當家的進出咱們鋪子,有心人怕是早就看出來了,我看明年仗著今年預定下來的這些人再做一年,後年生意怕是就要被搶了!”
陳三郎和李氏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
玉芝安撫道:“本來做生意也沒有一直做的,總是有競爭的。而且咱家是頭一家,商隊當家的圈子裡說起來總是先說陳家鋪子的幹食,搶佔了這個先機,只要價格合適東西好,不怕沒人買。
再說了咱家現如今這兩個鋪子也掙錢呢,一年少說三四百兩是能掙得的,還有兩個莊子,每年交的租子也儘夠我們吃的了,爹又擔心什麼呢?”
一番話說的陳三郎和李氏放下心來,心道自己還沒孩子們想的透徹,索性不去想了,只要本本分分做好現在的活計,老天爺總也餓不死辛苦人。
陳三郎盤算著這錢如何花,李氏也在盤算一件事:“芝芝,今年你都九歲了,前兩年家裡忙沒空說,你日日在後廚與袁師傅在一起,一手廚藝學的也差不離了,只還有一點,你是不是該學點針線了?”
玉芝倒是不反對,既然已經來到古代,那自然要入鄉隨俗,哪怕刺繡的功力不高深,起碼的做衣裳是要學會的。
她點點頭對李氏道:“既如此那就學吧,娘你來教我嗎?”
李氏笑著搖搖頭:“娘哪裡能教的了你,孃的手都粗了,到時候上好的緞子都給刮花了。你大伯母自小學針線,我看教你是滿夠了。”
玉芝心疼的握著李氏的手道:“娘,現在家裡條件也好了,你就別做活了,明日找王叔買幾個嬸子做這些吧!”
李氏打了一下她的頭道:“娘哪裡那麼嬌貴了,不讓我做活我還無趣哩,小小年紀操心的事情不少。”
玉芝撅起嘴不說話,心道早早買幾個人來代替李氏做活才好。
可憐的玉芝開始了學針線的生涯,不過兩天就把十個指頭全扎滿了洞,抱著手欲哭無淚的玉芝看著露出老巫婆笑容的趙氏瑟瑟發抖,趙氏哄她道:“芝芝已經很好了,當年大伯母學針線的時候一天就把手全紮了,你這竟是用了兩天!”
……
一點也沒有感覺被安慰到呢!
兆志與卓承淮回來的時候玉芝竟然沒有出來迎接,二人不由覺得奇怪,在鋪子前後院尋了一番沒尋到,兆志跑到後廚李氏:“娘,芝芝呢?”
李氏笑吟吟的說:“前幾日我就送芝芝回村裡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