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怒,一掌拍在胡博超的腦袋上,2貨2貨2貨!
胡博超大喜:“啊呀,我的寶貝女兒和我打招呼呢。”
胡博明嘻嘻的笑:“用力打,打他!”
趙媛馨無力的對胡老太太道:“姑婆,你管管兩個舅舅啊。”
胡老太太大笑,腰都直不起來了。
胡老爺微笑著看著家裡笑鬧成一片,心裡想著,我家的孫女,就是與眾不同。
……
老胡家雖然有點小錢,卻守著勞動人民的本分,沒請傭人,一切髒活累活都是自家人做。
這其實在杭州,甚至在整個江南地區,一點都不奇怪。
起了個四合院,僱傭一幫的丫鬟婆子,那是北方貴人們的習慣,南方人沒這露富的習慣,整個杭州,如老胡家有點小生意的多了,大多都把位置擺的很正,勤儉持家,家務事自己幹,堅決不站到大富大貴的地主土豪們這一邊。
杭州的小商人氣氛,大多如此。
做好了伺候小嬰兒準備的胡老太太特別的喜歡大師姐,別家的孩子整天哭,拉屎哭,撒尿哭,餓了哭,睡醒哭,冷了哭,熱了哭,嚇著了哭,動不動就哭,大師姐乖巧的過分,特別好伺候。
大師姐作為一個沒喝孟婆湯的,對扮演嬰兒極其厭惡的邪惡靈魂,簡直是胡家上下最喜歡的孩子。
這天,胡老太太看看天色,似乎要下雨了,急忙放下孫女,去收衣服。
一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大師姐的房間,眼饞的打量著胡老太太放在桌上的一碗荷花糕,又看看四周只有躺在床上的大師姐,立即狠狠的偷吃了一大口。
小身影偷吃完,想著要掩蓋罪行,抓了一大把土,扔進了荷花糕裡,滿意的又溜出了房間。
大師姐冷笑,今天的仇我記住了,等我能走路的了,打死你丫的。
“寶貝女兒,老爹回來咯。”胡博超和胡老太太抱著衣服,一起走了進來。
胡老太太拿起碗,就是一怔,好好的荷花糕,全部都是泥土了。
胡博超反應很快,會做這種惡作劇的,除了老二家的孩子胡遠志,還能是誰?
胡博超氣沖沖的衝進老二房裡,揪出了胡遠志:“是不是你乾的?”
胡遠志毫不猶豫的裝傻:“大伯伯,不是我乾的。”
6歲孩子的撒謊技巧,在成年人面前,不值一哂。
胡老太太勸阻:“和小孩子計較什麼?”伸手去拉胡遠志。
胡博超怒:“小孩子做壞事就不用捱打了?小孩子就可以往妹妹碗裡扔泥土了?小時候不教訓,大起來不得了。”執意要打。
胡博明和李曼正好從外面回來,問清了事情,笑道:“小孩子惡作劇而已,算了,算了!”
胡老太太道:“就算要打,也該是老二這個當爹的打,你這個大伯伯打什麼打,輪不到你動手打他。”
胡老太太有些擔心,兩兄弟再怎麼感情好,動手打人家兒子,只怕感情要生分了。
胡博超怒道:“當我傻啊,就老二這把兒子當寶的,最多妝模作樣罵兩句,我女兒不是白吃虧了。”
胡博明好笑的看著老大,心裡的怒氣忽然沒了,道:“就你小雞肚腸。”
扯過胡遠志,往胡博超懷裡一推。
“隨便打。”
胡博超抓住嚇傻的胡遠志獰笑:“我打死你丫的!”
看著一向笑眯眯的大伯伯像魔鬼般的面孔,以及家裡的保護神胡老太太和胡博明袖手旁觀,胡遠志嚇哭了:“大伯伯,我再也不敢了!”
胡博超滿意了,恐嚇道:“再有下次,把你吊起來打三天三夜!”揚長而去。
李曼安慰著大哭的兒子,有些氣憤的責怪丈夫,道:“你怎麼把兒子推給老大,哪有你這麼當爹的。”
胡博明大笑:“放心,老大怎麼會真打遠志呢,老大隻是看著兇,從來不打小孩和女人的。”
另一個房間裡,大師姐萬分鄙視,鬧了這麼大,一下沒打,2貨!等著,本大師姐自己會報仇。
這一年,有個複雜的年份稱呼,但也有個從西洋傳過來的簡單的年份演算法,1890年。
正文 第2章 北洋西學學堂
1894年11月。
胡博超急匆匆的跑進了屋子,揮舞著手裡的報紙,壓低嗓門道:“出大事了!”
一家人急急忙忙的湊上去。
《申報》寫得明明白白,清日甲午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