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嗎?”胡博明憤怒的道,自己兒子抓周的時候,也沒擺這麼多桌酒,不過是幾個親戚小小的喝了幾杯。
胡博明的媳婦李曼偷偷扯胡博明的衣袖,少說幾句。
胡老太太笑:“人多好,熱鬧。”心裡想著,莫名其妙多了個孫女,很多人都在說閒話了,就是要搞得熱熱鬧鬧的,壓一壓這風言風語。
酒過三巡,抓周的主臺上開始放置物品,親友們盯著桌上五顏六色的東西看了半天,嘿嘿的笑。
胡博超樂呵呵的抱著胡靈珊走了出來,握著小靈珊的手團團作揖,眼角掃到了桌面,立即就怒了。
“胡老二,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博明認真的道:“老大火眼金睛,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小女孩的抓周桌子上,全部都是花花綠綠的木頭刀劍,唯一適合小女孩的,象徵著綾羅綢緞的一塊小面料,居然黑黑的。
忒麼的這是純心搗亂!
胡博超把女兒一放,捋袖子,準備開打。
胡博明大驚失色:“老大,你這叫做雙標,當年我家兒子抓周,你可是把整張桌子都擺滿了胭脂的,就許你捉弄人,不許我報復啊。”
胡博超更怒:“大男人心眼這麼小!”男孩子抓胭脂那叫風流,女孩子抓了刀劍,那叫什麼?
小小的胡靈珊怒,麻痺,兩2貨!懶得理你們!
胡家兄弟還在翻舊賬,有客人大笑:“快看,快看!”
胡博超面如土色,不敢回頭。用屁股想,都是女兒抓了花花綠綠的刀劍,這是從小立志做女漢子了?真是悔不該隨手將女兒放在桌子上啊,剁手剁手!
胡博超熱淚盈眶,寶貝女兒哦,老爹毀了你的人生,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嘖嘖!老大,你家女兒有出息啊。”胡博明驚訝的道。
胡博超艱難的轉頭,看見大師姐橫掃了桌面,大大咧咧的躺在上面睡覺。
“居然有種橫掃*的感覺嘛。”胡博明繼續誇獎,忽然覺得肩頭一重,胡博超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老二,幫把手,腿軟……”胡博超低聲道。
胡博明又好笑又好氣,道:“至於嘛。”暗暗一託胡博超的肋下,將他撐住。
胡老太太已經笑得站不住,兩個傻兒子。
一個漂亮的女子湊上前,抱起大師姐,不顧她的厭惡,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口,從懷裡掏出個銀鐲子,塞進大師姐的手裡,道:“我家的小珊珊抓了個首飾,好兆頭啊。”
四周親友笑:“是啊,是啊。”
這個女子是胡老太太的內侄孫女趙媛馨,按照輩分,得管胡家兄弟作舅舅,其實年紀差得卻不過幾歲。
趙媛馨從小在胡家長大,與胡家兄弟熟悉的很,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回頭用力瞪胡家兄弟。
都一把年紀了,能老實點嗎?
胡博超很是尷尬,一瞅大師姐,又大驚失色。
大師姐隨手扔了鐲子,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晃晃悠悠在的桌面上站了起來,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傲然道:“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獨稱尊。”
頓時天地變色,風輕雲湧,陣陣香風,滿天神佛現身,一齊道:“善哉,善哉,又出一未來佛矣……”
怎麼可能!
兩秒後,噗通。
週歲小女嬰軟軟的腿腳,完全支撐不了大師姐傲然屹立在光溜溜的桌面,大師姐裝逼失敗,在眾人面前摔趴在桌面上。
更可惜的是,大師姐的雄壯發言,在他人聽來,只是嬰兒亂七八糟的呀呀聲。
胡博超搶著抱起摔倒在桌面的大師姐,大笑:“看,都沒哭!我的寶貝女兒,就是了不起!”
“是啊,是啊,快看看摔傷了沒有。”胡博明小心的檢視大師姐的膝蓋和手肘,萬分鄙視胡博超,一點都不懂得怎麼照顧孩子,有個磕傷摔傷,哭兩聲事小,傷了骨頭就麻煩了。
幾個有育嬰經歷的,都圍著小心的檢視大師姐,而後舒了口氣。
胡博超忽然驚叫:“啊啊啊啊!剛才她站起來了!”
一群人鄙視,又不是大清人民站起來了,激動個毛。
“我女兒能站起來了,拿紙筆來,我要記下來!”胡博超手舞足蹈的大叫。
更多人鄙視,週歲的孩子站起來有毛個稀奇,四五個月的娃娃能站起來的,要多少有多少,當然,這些被家長拔苗助長,過早站立的孩子,最後有沒有因此影響骨骼,變成羅圈腿,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