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她坐姿的方位,她看不見前面開車的人,但是胭濟竟然參與進來,讓胭脂感到一股惡寒。
她迫害了她十五年,還是不甘心,最終還是要和她糾纏到底。
忽然想到了殷斐。
想到殷斐那句話:我還沒死誰允許你改嫁?她霸氣的讓她想哭。
她的心不知道是酸的還是苦的?或者帶著一點點甜。
終究,他還是舍不下她的。
此刻,她害怕的好像撲在他懷裡尋找一點安全感,好想他那雙堅硬的臂膀。
但是,自己能不能再見到他,能不能再見到小饅頭,都是個未知數。
慶幸沒有讓小饅頭參加婚禮。
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嗡嗡的在司機位置想起。豐俊西迅速接起電話。
“沈大小姐,嗯嗯,知道。呵呵,那是自然。還有什麼指示?恩,已經在路上,呵呵,過獎了,知道,我會去賬面上檢視的。放心,死不了的。你得到你想要的結果,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不是嗎,我本善良,哈哈。”
來自駕駛座上的男人清晰而傲慢的聲音。
胭脂猶如醍醐灌頂,此時,她完全清醒了,真的驚醒了。那男人是聲音似曾相識,似曾相識,在這種關鍵時刻,她潛意識被激起,立時想起是豐俊西。那是豐俊西的聲音啊!!!
胭濟,豐俊西,竟然是他們一起?他們怎麼跑到一塊的?
也對,本來就是老情人,後來事實證明也是一丘之貉,都是心術不正被主流社會拋棄,掩藏在暗處的人渣,能聚在一起也是正常。但是聚在一起做壞事,對付的還是自己,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啊。
心裡沉入萬丈深淵,牙齒緊緊咬緊。
只是那個沈大小姐?是誰?聽起來還是沈大小姐出錢,自己並沒有和出得起大價錢的沈姓富豪有什麼交集。更別提交惡。
以胭脂所知道的商圈裡,還沒有沈姓的人家並且有大小姐,並且是指揮豐俊西做出綁票事件的沈大小姐。
結束通話手機,豐俊西扭頭對後座的胭濟說,“等下你開車直接回來,好在這車已經換過了,不是現場的那輛。”
“為什麼?我不要回來,這踐人我還沒好好收拾呢。”
“聽話,金主並不知道,你的出現,現在,她很可能在那邊,難道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參與了嗎?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豐俊西軟硬兼施的語氣。
“那個所謂的金主,呵呵。不過是個仗著有點家底兒胡鬧的白痴,等她一走,你就電話我過來。”
“那肯定的,寶貝,我對你,你還不知道嗎。“
“踐人就是招人恨,想收拾你的人還不少呢,哼哼。”胭濟又使勁擰了一把胭脂的手臂。擰出了淤血。
胭脂閉眼,生生的受著。牙齒幾乎要咬碎了牙齦。
“別發蠢!”豐俊西在後視鏡裡看見胭濟的舉動聲調變冷道:“關鍵時刻你要分得清輕重緩急,你那一針的計量不過是把她迷暈,你掐她刺激她幹什麼?想讓她快點醒大喊大家給我們帶來麻煩?這女人是殷斐和林可思這兩個少爺的心頭寶。你要拎得請這裡面的潛在價值。”
“哼,踐人就是難弄。”胭濟恨恨的瞪著閉著眼的胭脂。
真是從心往外的恨!
就是因為她,自己家破人亡,老孃潛逃在外不敢露面,自己也失去了大小姐的生活,混跡在一群碌碌無為的市井之徒中間,豪門夢碎!
要是以胭濟的意思,這女人就該八光衣服片片割肉,再找十八個壯漢將她羞辱致死!
當然這十八個猛漢當中不能有豐俊西。
這也是她一定要跟著的原因。胭脂搶了她的向蘇,不能再搶她的豐俊西。
更何況她知道豐俊西是什麼花花本質。
“哼,豐俊西,人暫時放在你手裡,但是,你可不能借機佔什麼便宜。”
“呵呵,那是。”豐俊西冷笑。
不借機佔了胭脂,他還有機會佔嗎?蠢女人!
不久,車子顛簸加劇,改道上了一座山坡。
胭脂狠狠咬著嘴裡子的肉,努力保持安靜,安靜到不被這一路各懷心事的那兩個人注意。
?所以他們不那麼顧忌的說的話,胭脂聽在耳裡。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留下記號給找她的人發現。
會有人找她嗎?
有一刻的迷茫,應該會的吧。
到這中時候,胭脂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缺少對人的信任。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