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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沒人曉得。

“後來,老闆娘站在茶館門口,看著崔四公子和江夏王世子,看了很久。今日茶館沒開門。”

老闆娘在看的,應該是崔振吧?

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何淵源呢?

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崔振做的大為不妥:他的官職還沒著落,崔家正是需要廣結人脈的時期,絕不該與藩王之子起這般嚴重的衝突。

根本沒頭緒可查的事情,那就算了,裴羽笑了笑,“不管這些了,過段日子興許就會知道原由。”

同一時刻,簡讓來到蕭府,到書房找蕭錯說話,落座後說道:“那位老闆娘的底細,你可命人去查了?”

蕭錯反問:“茶館的老闆娘?”

“自然。”

蕭錯就笑,“我查她做什麼。”

“你還真該查查。”簡讓笑道,“那位老闆娘,就是當初的藍氏。”

蕭錯微微揚眉,繼而釋然,“那就難怪了。”

“看這情形,崔老四分明是還沒放下。”簡讓對此事有些感慨,“倒是沒看出,他竟是個長情之人。”

蕭錯則問他:“你手裡沒事了?查這種事做什麼?”

“這不是皇上要知道原由麼?”簡讓也是無奈,“江夏王世子到底是他的堂弟,看得上看不上的,也得知道為什麼被打成重傷吧?”

“也對。”

簡讓喝了口茶,不解地道:“崔振中意的女子,怎麼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做了茶樓的老闆娘也罷了,還要拋頭露面迎來送往。江夏王世子與女子說話又是沒個輕重的,也難怪崔老四要發難。”

蕭錯笑微微地審視好友片刻,“長了一歲到底不一樣,居然有點兒人情味兒了。”

簡讓斜睨他一眼,卻只是一笑,“這事兒我還真想知道原委,只可惜,人手不足,有幾個得空的,都在忙著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得幫我。”

“做夢。”蕭錯言簡意賅,“不管。”打死他都不會查崔振這種事情。

簡讓沒轍地瞪了他一眼,“行,我自己查,不勞煩侯爺就是。等有了結果,您聽一聽就好。”

蕭錯笑起來,“有什麼好查的?不外乎是崔家利慾薰心,不同意崔振娶個家道中落的女子。棒打鴛鴦之後,藍氏的日子能好到哪兒去?”

“對啊,這事兒我還是從你手裡看過的一份口供裡得知的。”簡讓費力地思索著,“具體情形只記得幾句,你快跟我說說。”

蕭錯與崔振在南疆交手最激烈的期間,手下抓獲了幾名崔振的親信,其中有一個骨頭軟的,把崔振及崔家的公事私事都抖落了出來。

蕭錯為著簡讓能少費些工夫,便頷首一笑,道:“藍氏祖上出過兩位大學士,到了她父親藍陌那一輩,捲入了黨爭,站錯了隊,落得個丟官罷職的下場。日子過於清苦,藍陌便以教書為生,他曾在崔府做過幾年西席,教的正是崔振、崔毅。

“藍陌四年前病故,藍家只剩下了母女兩個相依為命。崔振去南疆之前,請留在京城的家人照看著母女兩個。後來,崔夫人到了崔耀祖的任上,跟崔振說,藍家母女兩個不知好歹,不辭而別。再往後,崔振連回京的機會都很少。”

說起來不過是幾句的事兒,但不難想見一些情形。

“明白了。”簡讓聽了,笑了笑,“眼下崔夫人遭報應了,崔振擺明了是沒有娶妻的心思。”不然怎麼會讓崔毅先娶妻。

蕭錯提醒道:“清楚原委就得了,至於藍氏如何到了這一步,你不要查。”

“我明白。”怎麼樣的男子,都不會願意有人探尋自己情緣中的細枝末節。崔振與先前的閔侍郎不同,閔侍郎那些風流韻事,關乎的是一條條人命。而崔振與藍氏,不過是此生中一段想起便黯然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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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臉色鐵青地坐在廳堂裡,望著神色漠然的四兒子,語聲有些發抖:“你素來穩重,眼下這是怎麼了?嗯?竟然做出了那樣的糊塗事!”

崔振沉默以對。

“為了一個茶館老闆娘,竟把江夏王世子打成了那個樣子!”崔夫人抬手撫了撫心口,“聽太醫院的人說,起碼要躺個一年半載才能下地。等著彈劾你的言官,怕是早就寫好了摺子,只等皇上上朝時送上去。你倒是與我說說,到時候如何善後?”

崔振依舊沉默。沉默有時候是代表預設,有時候卻代表打心底的不以為然。

崔夫人的手都有點兒發抖了,“那女子,我猜得出是哪個,心裡也清楚,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