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掌櫃的嗨聲,眨了眨眼,低聲罵了一句孃的,急忙尋了過去。
與繡莊相連的是一套三進間的宅院,內裡平實寬敞。
此刻櫻桃躺在院中冰冷的青石板地面上,髮髻凌亂鬆散,青白的臉頰上掛著幾道清晰地掌印。
“我沒有偷,不是我乾的。。。。。。”她有些虛弱的低聲呢喃道。
隔著一道迴廊的小花廳裡,風毓端然跽坐在矮几後面,神態悠閒地請抿著茶湯。花廳的視窗正對著院子,雖然隔著竹冪簾子,但院中的情形可說是一覽無餘。
院子裡手拿著木棍的管事媽媽惡形惡相的對櫻桃喝道:“招不招?”
櫻桃使勁兒搖搖頭,咬著牙道:“我沒偷。。。。。。”
“嘴硬的死丫頭,看來是想敬酒不喝喝罰酒了。。。。。。”管事媽媽罵完,手上舉著的木棍就要往櫻桃身上招呼。
“住手!”一道清亮的帶著薄怒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管事媽媽身子一哆嗦,下意識的收住手,愣愣的回頭望去,正看到一個身穿湖水藍比甲的小姑娘如風一般跑來,一眨眼就到了櫻桃的身邊,墩身下去,摟住櫻桃問道:“沒事吧?她們竟對你動用私刑?”
“晨曦,你來了?”櫻桃嘴角往上一勾,眼睛定定望著晨曦,緊接著握緊她的手臂,強調道:“晨曦,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偷竊!”
“我信你!”晨曦扶著櫻桃站起來,濃黑如墨的黑瞳凌厲的掃向那管事媽媽,“誰給你的權利對櫻桃動手?”
“她偷竊,不給點兒顏色又怎會說實話?”管事媽媽在晨曦的瞪視下有些心虛,卻又想著從此女衣著看,不過是不上等的賤婢,又有何懼?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櫻桃偷竊?”晨曦眸光犀利的看著那心虛的管事媽媽,冷笑問道:“大周朝的那條律例允許你私下對一個尚為定罪的人動刑的?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你。。。。。。”管事媽媽咬著牙恨恨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賤婢,真是不識好人心,若是這妮子一早把我家娘子的荷包交出來,我們就放了她給她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是了,現在看來時非要鬧上公堂不可了,也好,落到縣大人手裡,還有你們好的。。。。。。等著吧!”
“我等著,等著縣大人怎麼治你這誹謗他人動用私刑之罪!”晨曦挑眉看著她,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嗨。。。。。”管事媽媽原本想著晨曦一聽報官,一定會嚇得面如土色,不想竟還表現得如此淡定從容不說,還如此咄咄逼人。
而就在此時,風毓撩開竹冪娉婷而出。
第三十八章不懼
“怎麼回事?”她柔聲細語問道,彷彿才剛剛聽到動靜,出來一探究竟似的。
晨曦和櫻桃便雙雙望向她,風毓攏著雪白色的斗篷站在廊下,嫵媚婉約得就像一支亭亭綻放到極致的白荷。
“娘子!”管事媽媽上前施了禮,還未及開口,便聽風毓疾聲打斷她,問道:“那姑娘是怎麼回事?”
管事媽媽一怔。
哪個姑娘?
偷盜的那個還是剛剛闖進來的那個?
“娘。。。。娘子。。。。。。”管事媽媽指著晨曦道:“這女子說不定還是同夥。。。。。。”
“住嘴!”風毓喝道。
她正眼不看那愕然的管事媽媽,目光落在櫻桃和晨曦身上,緩步走下石階,皺著黛眉問道:“怎麼把人弄成這副模樣?我只不過是讓你們好生問問,誰給你們的權利如此糟踐人?”
晨曦看著漸漸走近的風毓只覺得一陣好笑。
她見過地球世間百態朝代更迭,也見過形形色色的善惡美醜,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接觸到這樣虛偽入骨的人。。。。。。
“小娘子當真不知情麼?”晨曦凝著她問道。
“我真不知道下人們會如此。。。。。。”風毓眉眼帶著惋惜,走至櫻桃跟前,低聲道:“櫻桃姑娘若是有什麼苦衷需要用到錢銀,倒是可以跟我直說的,只是這行竊之舉,終究是。。。。。。”
“婢子沒有!”櫻桃拼命搖頭。
晨曦卻是再看不下去了,憑什麼她自認為高人一等就能隨便給他人安上髒汙的帽子?
“櫻桃沒有撿到娘子的荷包,剛剛我站在那邊一直看著,娘子從車上下來,與櫻桃碰撞後一直待在原地,荷包就算丟了,也一定在那方寸之地。”晨曦眼中閃過一道晶瑩的波光,有意無意的掃向風毓的心口,笑道:“娘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