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氣味難聞,周氏已經有近兩年的時間不曾與他共睡一屋。待到翌日過來準備伺候他換洗被褥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這才急忙報了案。
秦捕頭看那周氏雖然一直在哭,可一個人的情緒騙不了人,他覺得周氏並沒有表面看到的那般傷心。
周氏的丈夫是個癱瘓的,活著對周氏來說其實是個極大的負擔,家中的所有重擔都壓在周氏身上,而周氏還那樣的年輕。一輩子守著一個癱瘓在床的丈夫。長路漫漫,好似遙遙看不到盡頭,若是他死了。或許她的人生還能重新改寫。。。。。。
秦捕頭懷疑是周氏殺夫,但又尋不到證據,再者他這趟奉命出來,是核查死者死因。並沒有衙門授予的搜查權利,並不能對周氏如何。
在將案情稟報給趙府尹知曉後。趙府尹親自去到了現場。
上次宋家滅門案趙府尹可是親眼看著蕭景泰和晨曦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尋到了種種蛛絲馬跡的,趙府尹擔任金陵城的京兆尹已有四個年頭了,辦案效率做不到像刑部鬼見愁蕭景泰那麼高,可若是連普通的命案都要請求刑部支援。那他這個京兆尹也不用再幹下去了。
他覺得既然周氏有作案動機,那麼現場就應該是有跡可循的才是。
讓人將周氏暫時看起來之後,他又命秦捕頭裡裡外外將整個屋子搜查一遍。看看有沒有漏掉的物證。
果真在一番採證中發現,在死者起居的屋子窗欞邊上。找到了一些極細小的白色棉絮,而且在死者的榻旁,還有一個圓形的淺色印記,看圓形的大小,跟一般家中用來盥洗的銅盆差不多。
在基礎證據之下再加一些大膽的聯想,趙府尹立馬就想到了,死者的死因是中毒,他應該是中了炭毒。
死者半身不遂,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燒炭自殺,所以,這一切應該都是最有動機的周氏所作。
趙府尹命秦捕頭將周氏捉拿回衙門,即刻開堂審問。
周氏初始還喊冤拒不交代,後來在趙府尹的逼問下,才道出了實情。
她與丈夫之間本身就並沒有什麼感情,丈夫因一次意外摔成重傷癱瘓後,家裡家外的一切活計就落在周氏身上。周氏今年也不過二十多歲,漫漫一生,何時才能熬到頭?
周氏想離開丈夫,可又怕被人戳後脊樑,只能強忍著。後來周氏又認識了村裡的一個鰥夫,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有了新歡之後,周氏就越發覺得丈夫是個累贅,再說丈夫這樣拖著,二人就得一直偷偷摸摸,名不正言不順,周氏和那張姓的鰥夫都不想再忍,二人合計之後,這才動了燒炭致他身亡的主意。
只是沒有想到原先一直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卻被衙門的人一眼看出了破綻。
趙府尹擔心張姓鰥夫聞風逃走,連夜讓人將其逮捕,案子次日開堂審問,當日結案,破案速度創了京兆尹衙門歷年案件的新高,連皇帝在早朝的時候也勉勵了趙府尹幾句,頗為滿意,是而才會讓許多人私下津津樂道。
崔榮紹聽完了案情的經過,也跟著點了點頭,笑道:“趙府尹跟著景泰你到了沒少學到本事!”
蕭景泰雖然為人傲慢,但從不自滿,他淡然的笑了笑,搖頭道:“你這話在我這兒說說也就好了,外面切莫如此,人家只會道你黃婆賣瓜!”
崔榮紹又是朗聲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這是事實!”
晨曦這些天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分守紀的做著自己的分內之事,這案子也是聽蕭景泰此刻說起,才知道今日金陵出了這麼一樁。
崔榮紹看著蕭景泰和晨曦二人還是沒有恢復往日裡的親近自然,心裡暗暗為二人著急之餘,只好絞盡腦汁說一些二人都感興趣的話題來。
竹笙院這廂談笑風生,蕭景泫院裡卻靜謐枯燥。
秋闈臨近,雖然他對自己尚算有把握,可到底事關前程,蕭景泫不敢掉以輕心,全身心投入,只待到時放手一搏。
。。。。。。
金陵城郊,養正女學館。
落日餘暉下,成群的女學生門們從教舍走出來,三三兩兩往起居的小舍走去。
魏紅妝捧著書冊,隨在沈如晗等一眾同窗的身後慢慢的挪著步子。
在她的前面。張嫣和王薔以及沈如晗正在談論今日下發文章的考核點評。
張嫣的成績是她們眾人裡最好的一個,文章條理分明,理據清晰,張弛有度,先生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狠狠誇讚了她一番。
王薔是個慣會兒奉承人的,這不,才剛下學。就撇開了同桌魏紅妝。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