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出入,但刑部對於任何案件的結案稽核,都抱著嚴謹的態度,特別是刑律案典和各項律令的刑罰才剛剛完善,韋鐘磬自然不敢懈怠。
當然,作為頂頭上司,這些個瑣碎的案子自有小的們去做,韋鐘磬見蕭景泰最近一段時間閒了下來,立馬就把稽核案件扔過去,讓他抽空核查歸檔。
蕭景泰正愁私下調查荊世男案有所動作讓人瞧出端倪,有案件核查忙碌,倒能掩人耳目,毫不遲疑的接了下來。
將結案卷宗帶回府裡批閱的時候,崔榮紹正好上門來。
“在衙署沒幹完?”他一屁股在軟榻上坐下,瞟了一眼正在埋頭整理卷宗資料的蕭景泰問道。
“嗯,其實也就是簡單的核查一下,左右回府了也無事,便順便帶回來做完!”蕭景泰低著頭回答,連眼皮子都沒有抬。
晨曦端著茶盞進來,笑嘻嘻的給崔榮紹上茶。
“多謝晨曦小丫頭!”崔榮紹笑著接過來說道。
“崔郎君客氣了!”晨曦說罷,又將一盞茶送到蕭景泰的案几上。
“你來可是幫我查到了什麼訊息?”蕭景泰抬頭,目光從晨曦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滑過,聲音淡然的問道。
這話問的,卻是崔榮紹。
崔榮紹哈哈一笑,反問道:“怎麼?沒查到訊息就不歡迎我來做客了?”
晨曦抿嘴偷笑,卻也看著崔榮紹,等著他的回答。
崔榮紹被蕭景泰和晨曦主僕二人盯著,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說道:“上次不是幫你查到那個幫杜氏接生的產婆已故的訊息麼?她雖然不在了,可她兒媳婦倒是繼承了她的衣缽,如今在青林縣也是個名頭頗好的接生婆。只是他的丈夫卻不是個好東西,吃喝嫖賭,聽說最近欠了賭坊一大筆賬,家中的積蓄都被清空了,又被打了一頓,最後不夠錢還賭資,賭坊準備收了他家的房子抵債。我讓宴喜這幾天盯著他們家,賭坊的人凶神惡煞的堵在他們家門外,限他們這幾日必須搬走,咱們倒是可以從這人身上入手。”
蕭景泰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兒媳婦繼承了婆婆的衣缽,那有關接生方面的資料,應該是在兒媳婦手上收著才對。榮紹你讓宴喜這幾日多留意,要是看到他們有書冊這些東西搬出來,看看能否從中找到有關杜氏生產的那份記錄!”
“好,這個交給我來安排!”崔榮紹應下後,又饒有興趣的問起了京兆尹衙門最近處理的那起案子。
“最近走哪兒都在交首稱讚趙府尹辦的這個案子,這不就是個普通的燒炭案子麼?難不成難度很大不成?”崔榮紹輕笑著問道。
“難度倒是不大,但卻必須是精心細緻的觀察,才能發現案子的不同來。。。。。。”蕭景泰慢條斯理的應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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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紅妝
“哦?”崔榮紹挑了挑眉,顯然是被帶起了幾分興致,“這案子究竟怎麼回事兒?”
“你不是走哪都聽人誇讚趙府尹麼?怎麼沒打聽清楚案情經過?”蕭景泰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句話。
“我怎麼聽出來酸味了?”崔榮紹眨眨眼,調笑道。
蕭景泰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身為刑部右侍郎,需得著因為一個案子泛酸?
再說趙文初若沒有幾分真本事,又是憑什麼做到了金陵城京兆尹這個位子?
他巴不得大周各地方施政清明,沒有冤假錯案,和樂太平!
不過蕭景泰卻也知道表弟崔榮紹話語裡故帶的調侃,也沒有與他一般見識,徑直將案子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說了一遍。
在大周朝,不僅剛出生的嬰孩要上籍落戶呈交衙門待戶部批示,就連死亡,也必須要按時到衙門報備核查銷戶。
五天前,一週姓村婦到衙門報備,說家中癱瘓了兩年的丈夫突發疾病去世,衙門當即就讓秦捕頭帶著苗仵作過去核查。
根據苗仵作的屍檢,死者面色青黑,唇色發紫,表面看像是呼吸不暢導致窒息,可實際上應該是中了毒。
苗仵作用了銀針刺入死者的體內,銀針並沒有發黑,這讓該村民的死因有些撲朔迷離。
村婦周氏堅稱丈夫是自然死亡。
因丈夫常年癱瘓,起居不便,吃喝拉撒全在榻上解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