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他……”
楚禾說,“就這兩天。”
管家身子一晃,後退了兩步,他痛哭,老爺怎麼就走他前頭了……
楚禾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遞紙巾。
管家擺擺手,佝僂著腰走了。
停留在原地,楚禾抬頭環顧諾大的客廳,容家勢必會隨著容振華的走,徹底敗落,走上趙家,盛家的老路。
a市變了,也沒變,還是一家獨大。
傍晚,容斌在門口拍門,聲音一次比一次大。
門開啟了,容蔚然啟唇,他很平靜,沒有什麼異樣,只是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有事?”
容斌冷冰冰的說,“爸要見施涼。”
容蔚然閉口不答。
“爸他要見你的前妻,施涼,你聽見沒有?”
容斌情緒失控,要不是其他人拉著,他的拳頭已經揮上去了。
容蔚然淡淡的問,“見她做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容斌咆哮,這段時間積壓的憤恨和痛苦終於爆發,他不能接受容氏的現狀,如同不能面對唾手可得的一切變成泡沫。
“都是因為你!”
他近似是扭曲黑白的責罵,“當初要不是你中了施涼的圈套,被她牽著鼻子走,後面的事都不會發生,盛家也是被你害的,才有那樣的下場!”
容蔚然,“說完了?”
明明是沒有起伏的聲音,卻讓在場的其他人不寒而慄。
容斌表情憤怒,“媽死前那麼想見她一面,她都不肯,她那種女人,蛇蠍心腸,有什麼好?”
“老六,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對得起你這個姓,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容蔚然,“這次說完了?”
“你鬼迷心竅了,”容斌呵呵笑道,“行,老六,我看等你將來去地下了,你有什麼臉面見媽。”
容蔚然甩上門。
砰一聲巨響,好像一耳光扇在門口的容斌臉上。
他緩緩蹲下來,臉埋在掌心裡,心裡清楚剛才自己的行為多麼過分,可笑,不是一個大哥該有的樣子。
但是他沒忍住,低估了自己的自私程度。
容斌是長子,身上扛著容氏未來的榮辱興衰,他從小就被寄予厚望,一畢業就進的容氏,跟在父親身邊做事,受權勢影響最重。
他沒有信心,可以在這次的跌倒後重新站起來,站到現在的位置。
因此他彷徨,不分敵我的逮著人就發洩。
“大哥,老六不聯絡施涼,我們也聯絡不到。”
“是啊,除了他,沒人能說動施涼了。”
“算了。”
容斌拿開手,眼睛發紅,裡面已經沒了情緒,“我們盡力了,爸能理解的。”
就在此時,施涼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一頭,她的臉上戴著墨鏡,神情全部遮掩。
走廊空無一人,像是提前做過清除的工作,確保不會有任何聲音出現。
施涼推來病房的門進去,反手帶上門。
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