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惱怒,眼中是藏不住的激動和狂喜,“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
施涼的眉梢輕挑,難以遮掩的笑意,“都一樣。”
容蔚然無語,完全不一樣好嗎?
他們還差一個婚禮,一個誓言,這些年總是在忙,忙著工作,孩子的養育,想起來的時候順再推推,一推就推到現在。
“老婆,要不重來一次,換我……”
容蔚然的鼻尖上一軟,他什麼話都沒了。
抵著他的額頭,施涼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我查了日曆,也問過金殊了,這個月十七號那天的日子不錯,你把那天空出來。”
“十七號?”容蔚然說,“那不就是一週後嗎,匆忙了,來不及準備。”
“沒關係,”施涼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我都籌備好了。”
“你只要準時以新郎的身份出席就好。”
容蔚然,“……”
他怎麼會有一種即將要嫁人的感覺,緊張,還有點興奮。
婚禮就在鎮上,不邀請生意場上的那些人,這是施涼的意思,容蔚然沒有意見。
以他們夫妻倆在商界的地位,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
前來的只有施涼和容蔚然這一路風風雨雨的走來,依然在他們身邊的人,黃金殊一家,陳瀝瀝一家,還有姜淮和張範一家。
楚禾也來了,她是容蔚然邀請的,接到電話後就將工作重新做了安排。
姜淮遠遠的就看到楚禾了,他點頭打招呼。
張範一臉曖|昧,“認識?”
“她是容蔚然以前的主治醫生,楚禾,”姜淮說,“一年多以前,我在a市碰過一次。”
張範哦道,“就記到心裡了?”
姜淮抽嘴,不想搭理。
“老哥們,我家妞妞上學了,你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張範搖搖頭,“等著,我幫你一回。”
姜淮叫不住,眼睜睜看著張範往楚禾那裡走去了。
他按額角,這都什麼事啊。
張範去的快,回來的慢,婚禮快開始了才見著人,“不問問我都跟他聊了些什麼?”
姜淮看花看小草,看風景,耳邊的一句話拽住他的注意力,“她還是單身。”
“你這樣的奇葩,我竟然又遇到了一個。”張範說,“人是長的小了點,但是該有的都有,尺寸也可以……”
“對了,她家裡一直在給她安排相親,有那心思就趕緊的。”
姜淮抬腳走了。
張範悶聲笑,哥們,祝你好運。
婚禮的流程很簡單,與其說是婚禮,不如說是老朋友間的一場聚會。
施涼穿上婚紗,絲毫不比豆蔻年華的女孩子要差,她的身上有上位者的氣息,更多的是求而得之的幸福。
旁邊的容蔚然依舊挺拔修長,輪廓清晰,歲月帶給他的東西都凝聚成魅力,在他的眉目之間。
也就是施涼有那個自信,也放心,否則換個女人,會成天擔心自己丈夫會被其他人勾|搭上。
婚禮結束以後,施涼跟容蔚然走在花開遍野的小路上,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眼前有藍天白雲,嬉鬧的蝴蝶,和那片海。
施涼張開手臂,“我愛這座小鎮,我愛這片大海。”
她側頭,音量輕下去,宛如親密的呢|喃,“我最愛的,是你。”
容蔚然捏著施涼的下巴,熱切又不失溫柔,吻|纏|綿|,情炙熱,他們會永遠這樣下去,到天荒地老。
容唯一上小學的時候,容慎言會跟在她屁股後面,軟糯糯的喊“姐姐”了。
放學回家,容唯一有氣無力的把書包一丟,趴在桌上嘆氣,“不想寫作業。”
容慎言拽她的手,“姐姐,我們去玩吧。”
“不玩。”容唯一換了一邊的臉搭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姐姐還有好多好多好多的作業。”
容慎言不高興的扁嘴,他也不吵不鬧,就安安靜靜的靠門站著,頭抵著,手攥在一起,特別可憐。
容唯一抓抓頭,“走,去玩。”
容慎言吸吸鼻子,立馬就揚起笑臉,“嗯!”
姐弟倆去海邊撿貝殼,找蟹子,堆城堡,沒過一會兒,就有個男孩跑過來了。
容慎言不喜歡紀白楊,因為他總是跟著自己的姐姐,是跟屁蟲,大家都這麼說。
“姐姐,你不要跟他玩了。”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