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蔚然放下檔案,“不是。”
施涼蹙眉,一臉懷疑。
容蔚然無奈的表態,“如果是我說的,就讓我一週都不行。”
這誓發的太大了,還毒。
施涼暫且信了。
容蔚然把她擁進懷裡,下顎抵著她的肩膀,“姐弟倆的感情肯定能從小好到大。”
施涼的眉心舒展,“你繼續忙吧,我去看看唯一,她正是亂瘋的時候,一會兒就能跑沒影。”
容蔚然拉她,“唯一都讓你管我了。”
施涼斜眼,“容先生,你多大了,還要人管?”
容蔚然把她拉到腿上,手臂圈在胸膛裡,“家裡有三孩子,你說的,我可還記著呢,記一輩子。”
施涼說,“我去拿掃帚。”
容蔚然疑惑,“幹嘛?”阿姨打掃的很乾淨,也沒弄髒。
施涼說,“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容蔚然,“……”
他撓施涼的癢癢肉,胳肢窩,脖子裡,都是她受不了的幾個點。
施涼很怕癢,她笑的前俯後仰,趴在容蔚然身上快笑岔氣了,求饒了才被放過。
“我沒勁了,你去看看唯一。”
容蔚然沒動。
施涼踢他,沒用什麼力道,又在他唇上親了親,“快去。”
容蔚然去了,很快就回來了,“沒事,小元小邱陪她在院子裡跳繩子。”
“老二睡了,有阿姨看著。”
施涼放心了,她在臥房的衣櫥上面第二個櫃子裡拿出一個袋子,坐沙發上搗鼓了起來。
容蔚然看清是什麼後,他的唇邊一抿,憋著什麼,“老婆啊……”
“唯一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看你在繡這個了,現在唯一她弟都出生了,你還在繡。”
施涼把圖攤開,“太難了,我當初應該買個簡單點的。”
容蔚然說,“我記得我有跟你提議。”
施涼瞪他。
容蔚然咳了一聲,“慢慢繡,不急,什麼時候繡好了,就什麼時候去裱了掛客廳裡。”
“今年我不忙,能繡完的,”施涼翻著袋子裡一股股的線,“過來給我穿針。”
容蔚然的視力很好,比施涼好了不是一星半點,他利索的穿針,看了眼圖,忍不住說,“老婆,一共五個字,你才繡了兩個。”
施涼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駁,“背景的花我繡的多,很複雜。”
容蔚然看她拿著針,一臉無從下手的樣子,就知道說今年能繡完純屬扯|蛋,“那就讓小元小邱她們去繡。”
施涼說,“不行。”
她的態度堅決,“換了人,這圖就沒什麼意思了。”
“你別坐這兒了,去書房吧。”
容蔚然不走,手摸著她的腰,“我不說話,還不行麼?”
“不行,”施涼說,“你喘氣都能影響到我的發揮。”
容蔚然的面部一抽,還發揮呢,拿針的姿勢都不對,往下戳來戳去的。
他硬是沒走,坐旁邊看施涼繡十字繡,又去看她,眼神溫柔,深情。
繡了一會兒,施涼的眼睛酸澀,叫容蔚然去衛生間拿眼藥水,她滴了兩滴,舒服了些。
容蔚然摸著她眼角的疤,“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發現?”
施涼說,“發現了也不會怎麼著,那時候你恨不得掐死我。”
容蔚然皺眉,“誰說的。”
他捧住愛人的臉,“阿涼,我掐死自己,都不可能掐死你。”
施涼把針戳到手指頭了,她將圖和針線收進袋子裡。
容蔚然看她,“這就不繡了?”
施涼說,“不繡了。”
她坐到容蔚然身上,輕車熟路的去解他的衣釦,皮帶,唇壓了上去,沾上他的氣息,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
情感支配著行動,這是施涼現在最想做的。
容蔚然在她熱情的間隙裡低笑,胸口發出愉悅的震動,喃喃的說了聲,“妖精……”
老二會走路以後,施涼覺得她的人生進入了一個安寧的境地,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著孩子們長大成人,等著她跟容蔚然老去。
施涼在盛夏的一個晚上,事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深藍色絨面的小盒子,對著吃飽喝足,神情慵懶的男人說,“容蔚然,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容蔚然愣怔半響,啞聲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