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個真正的開心的笑容。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邊沒有人,只有留在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和那把被他藏在盒子底端的鑰匙。
她竟然找到了。不過她還是選擇還給了他。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他躲到了畫室,沒日沒夜地畫著她的畫像,就好像這樣就能得到她一樣。
得到她?難道想讓她變成第二個“沈夫人”嗎?就像他的母親那樣?
這樣的悲劇一次就夠了,他不想讓她也經歷那種痛苦。
畢竟……他是那種人啊,一輩子沒有辦法逃脫開的宿命。
如果他沒有回到學校,沒有看到和柏亦飛開心地說著話的程晨城。
也許他們之間就真的按照他最初的想法進行下去,從此之後再無交集。
“沈西澤?”身旁的那個女生喊了他。
他甚至都沒有記住她的名字,也根本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只要一看到程晨城,他就再也分不出心神去應對其他事物。
嫉妒將他最後的驕傲侵吞殆盡。
他早就不是那個保持著虛妄的傲慢活在幻想中的沈西澤了。
因為程晨城,他開始學會了自卑。
“你放手!”
她眼中的厭煩和不耐讓他幾近喪失理智。
“你還喜歡他?”這個問題糾纏著他讓他永無寧日。
她微怔。
這樣的反應幾乎說明了一切。
她會為了那個人寫日記,她會為了那個人犧牲自己和他交往,即使那個人已經有了心儀的物件,她依然甘願留在他的身邊。
那股黑暗的情緒,幾乎將他吞沒。
真的很想把她綁回去。
所有看到她的人統統都去死好了。
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好了。
她只要看著他,對他笑,就好了。
心間的暗流將他折磨得想動用一切手段去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可是他不能。
將一個人囚禁,無異於奪走了她的生命。
就像那群……枯死在記憶深處的蝴蝶一樣。
帶著無法說出口的可怕想法,他像是逃跑一樣地離開了她。
他是如此狼狽。
這是第三次偶遇到謝採萱。
他本來不想要理會的,但是無意中聽她說起程晨城一會兒會來找她。
“她看到你這副樣子會有多擔心,你難道不清楚嗎?”他冷淡地看著謝採萱。
謝採萱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怔怔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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